至于為什么從基地里逃出來,他們嘆口氣,神神秘秘地說:“白狼基地原來那個比較好說話的領導被他們排擠走了,然后搞一些很惡心的事?!?/p>
“很多普通人先后失蹤、后來異能者也有難了,領導層說是要嚴肅追查,結果一直沒有結果。我們就跑了,聽說我們跑了之后他們抓到好幾個犯人,最后說是原來的副基地長弄的?!?/p>
看她在思索,又有人說:“呸,我們才不信呢,誰是人誰是鬼我們還分不清嗎?”
司月笑了,這可要好好跟秦向琳匯報一下。她說:“秦向琳是吧,她現(xiàn)在是我們超市的大客戶,建了一個新基地,你們有意向的話可以去找她,噓,不要亂說出去哦?!?/p>
這群人突然激動,瞪大眼睛,也顧不得忌憚她手里的槍了,圍過來問:“真的?!”
司月:“當然?!?/p>
少年也眼睛亮亮,“肯定不會說出去,那不就是害基地長嘛,我靠,爹我想去。”
他的爹在身后打了他后腦勺一下。
司月:“就去基地一個小時,然后我們在外邊等一個小時,總共兩個小時后客車就出發(fā)回去了,大家盡快討論出結果吧。”
這些人離開她去一旁蛐蛐了,五分鐘后,一眾中年人站出來,跟司月說:“我們去發(fā)傳單?!彼驹曼c點頭。
年輕人們回屋穿戴整齊,帶著不少晶核,準備上客車,想去超市和原基地長的新基地看看。
司月開車先將發(fā)傳單的人送到白狼基地附近,保證在對方基地能察覺到的范圍以外。
然后再開遠一些,等他們回來,拉客回超市。
成學義是個叛逆的混混。父母忙,不管他,他就撒潑打滾,把自己砸到泥地里,想讓他們來管自己。
高中的時候,平均一個月三場群架,翹課是家常便飯,別人找他,不是去網吧薅出打游戲的他、就是去江邊,碰見無所事事當街溜子的他,反正不是在學校在課堂。
他爹媽看著他這樣,氣的想掐死他,深覺這個號廢了,重練小號,生了個可愛乖乖的弟弟,把他是誰都扔在腦后。成學義一回家,看見被丟的滿地的自己的東西,忽然覺得沒意思。
人生太沒意思了。
他走到江邊,低頭看向江面,準備結束生命。結果身后突然一陣尖叫,發(fā)生連環(huán)車禍,把他嚇夠嗆,以為是自己害的。一回頭,卻見一個血腥呼啦的喪尸沖他走來,成學義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,然后喃喃著:“別別別,我本來就要跳了,這就跳?!?/p>
其實他會游泳。
靠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求生意志,湍急的河流中,他竟然成功上岸了。末世降臨,煙酒都是奢侈品,沒電沒網,任何吸引他墮落的東西都消失了,成學義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,磕磕絆絆拉扯出一個小隊伍,也攢下一點家底。
末世前的一切少年叛逆都被血腥洗刷,連家人都埋骨了,成學義好像換了個人。但沒人覺得奇怪,末世里的所有人都是這樣。
但最近他有點鬧心。
自己的小團隊出現(xiàn)了裂痕。團隊都是年輕人,也不完全聽他的,大家本質上是朋友抱團,聚眾討生活。
可最近有一伙人說什么都想投靠新基地長,甚至團隊有點什么發(fā)現(xiàn)都匯報上去。成學義為首的人們不干了,僵持幾天,對方沒跟他說就帶著一大半物資跑了,郁悶的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門。
“這樣不行,大哥,他們才占三分之一的人,竟然拿走咱們一大半的物資,接下來要喝西北風了!必須盡快補充??!”
成學義當然知道,但這是白狼基地,有點什么好東西全讓頭部隊伍撈走了,哪那么好找物資,他說:“我在想辦法。”
一屋子人也都不知道怎么辦,有人說:“咱也出去找塊地種?”
成學義:“現(xiàn)在的地污染程度越來越高,種不出來東西。”而且白狼基地要收走70的收成,給別人做嫁衣,還不如不種,水錢種子錢不夠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