綱手帶著滔天怒火策馬直奔木葉村的消息,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,在醫(yī)療站內引起了不小的波瀾。擔憂、猜測、還有對端木賜遭遇的同情,彌漫在空氣中。端木賜則表現(xiàn)得異常平靜,他將三個依舊驚魂未定的下忍交給靜音安撫,自己則回到分配的帳篷,默默調息,恢復著強行開啟仙術雛形帶來的消耗和創(chuàng)傷。
傍晚時分,當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橘紅時,綱手回來了。
沒有預想中的驚天動地,沒有拆掉根部的爆炸性消息。她騎著馬,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,金色的長發(fā)顯得有些凌亂,臉色依舊冰冷,但那股沖天的怒火似乎沉淀了下來,化為一種更深沉、更內斂的寒意。
她徑直走進醫(yī)療站,無視了沿途問好的忍者,目標明確地走向端木賜的帳篷。
“端木?!本V手掀簾而入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,但眼神銳利依舊。
“老師?!倍四举n立刻起身。
綱手沒說話,只是仔細地上下打量著他,目光在他被燒焦的袖口和隱隱透出灼傷的右臂皮膚上停留片刻,又仿佛要穿透皮肉,看到他體內是否有暗傷。確認他并無大礙后,她才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冰冷:
“團藏那條老狗…暫時縮回去了?!彼脑捳Z里帶著濃烈的不屑和壓抑的憤怒,“老頭子(三代)出面了。他警告了團藏,也給了我保證——‘根’的手,至少在明面上,不會再伸到你身上。否則…”綱手冷哼一聲,沒有說下去,但那未盡之言中蘊含的威脅意味,讓端木賜都感到一絲心悸。顯然,綱手在三代面前施加了巨大的壓力,甚至可能動用了三忍的某些“特權”。
端木賜心中了然。團藏暫時退避,是迫于三代和綱手的雙重壓力,但絕不代表放棄。暗地里的覬覦和陰謀,只會更加隱秘和危險。不過,能爭取到明面上的安全,已經(jīng)是現(xiàn)階段最好的結果。
“讓您費心了,老師?!倍四举n真誠地道謝。他能想象綱手在三代和團藏面前據(jù)理力爭、甚至不惜撕破臉的情景。
“哼,少說這些沒用的。”綱手擺擺手,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嚴肅起來,“這次遇襲,雖然惡心,但也讓我看清了你的實力底線和…潛力?!彼抗庾谱频囟⒅四举n,“你的體術基礎、反應速度、臨場判斷都遠超普通中忍,甚至比很多上忍都強!但你的力量運用…太粗糙!完全是靠天賦和本能硬砸!”
端木賜心中一凜,知道綱手要動真格的了。
“從明天開始,”綱手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,“你的‘學徒’身份到此為止!我會親自對你進行‘專屬訓練’!醫(yī)療忍術要學,但更要學的,是如何把你體內那股蠻牛一樣的力量,真正變成殺敵保命的本事!”
“專屬訓練?”端木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期待。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!綱手作為三忍之一,體術(怪力)、醫(yī)療忍術、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都是頂尖的!能得到她的親自指點,比他自己摸索強千百倍!
“沒錯!”綱手嘴角勾起一抹帶著點“殘忍”意味的弧度,“首先,從最基礎的開始!讓我看看你這身怪力…到底有多少斤兩!”
第二天清晨,死亡森林邊緣一處相對開闊、地面堅硬如鐵的廢棄訓練場。
端木賜站在場地中央,綱手則抱著雙臂,好整以暇地站在十米開外。
“用你最大的力氣,朝我打一拳。”綱手下巴微揚,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端木賜知道這是測試。他深吸一口氣,調動起仙人體賦予的磅礴力量,肌肉瞬間繃緊!他沒有使用任何技巧,就是最純粹、最野蠻的一記直拳,朝著綱手轟去!拳頭撕裂空氣,發(fā)出沉悶的呼嘯!
面對這足以打爆豪火球的恐怖一拳,綱手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!她甚至連腳步都沒移動!
就在拳頭即將臨體的瞬間,綱手那白皙的右手看似隨意地抬起,五指張開,輕輕向前一迎!
砰——!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