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墻上的影子,大牛想起了一回深夜,他要夫郎要得狠了,夫郎將手探入他的發(fā)中,欲抓他的頭發(fā)。只是到最后,夫郎也沒下這個狠手,將他的頭發(fā)弄亂而已。
那時他們沒有隔閡,他心里有夫郎,夫郎心里亦有他。每每到了夜里,他們都不愿早歇,要幾回才讓脊背落回鋪上。
思路偏了,想了一些不該想的,大牛下身起了反應。
楊三巖察覺到了,先是一愣,而后身子小幅度地挪了一挪。
那東西戳著個不舒服的地方了,自然要避上一避。
大牛沒料到反應來得這么迅猛,很慌張,急忙往那處塞被子,同時安撫夫郎:“別怕,一會兒我出去弄了?!?/p>
這么塞著,抱得就不如方才舒坦,大牛說:“我現(xiàn)在就出去弄了?!迸暝倩貋肀Х蚶?。
說著就將被子掀開一條縫,半個身子撤出去,剛要轉(zhuǎn)身,將被窩里的另一半也撤出來,手腕卻被一股柔柔的力抓住了。
大牛以為夫郎尋他有事,急急地回過頭來,卻聽見夫郎說:“別出去弄了,咱倆好吧?!?/p>
夫郎此時亦翻轉(zhuǎn)身子看著他,目光里布著柔情。
“真、真的?”大牛有些不敢置信。
楊三巖點頭。
大牛一把將夫郎撈起,抱在懷中,又問了他一遍:“你當真愿意同我好了?”
楊三巖又點頭。
大牛的吻如外頭的雨,急驟驟地灑了下來,落在楊三巖唇上。
楊三巖將唇啟開,容納大牛的急切。
這天晚上,重做了新郎的大牛要了夫郎兩次。
隔天醒來時,征得夫郎同意,又要了他一次。
彼時天未亮,院子里已經(jīng)傳來劉桂花收拾行李,套牛車要出門的聲響,大牛輕聲對夫郎說:“你安心睡,我娘回娘家了,你睡多晚都不怕?!?/p>
楊三巖此時正是勞累的時候,迷迷瞪瞪的,想也沒想就應了。
大牛又道:“咱們倆好好的,我娘那頭你不用操心,等她從娘家回來,氣消一些了,我會同她好好說的?!?/p>
禍端是他當初為了省麻煩埋下的,現(xiàn)在無論如何都要由他來解開,就是再艱難,他都要同他娘同他家里人說清楚。
楊三巖也不知有沒有聽清楚,又點了一次頭。
知道夫郎累極,大牛不煩他了,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,關上房門。
外頭,劉桂花已經(jīng)走了,還將大牛謀生的工具牽走了,大牛今天又落得個清閑。
“爹,你有衣服么?我拿去河邊一塊洗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