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秀蘭淡淡開口,“好了,送公安局吧!”
張保國也不愿意了,求周秀蘭給自己個面子,放過母親。
周秀蘭聽完冷笑道,“你在我面前還有面子?你有啥面子?
生不出兒子還要怪我家老二的面子?還是自己拿不出一分錢,還想來打我房產(chǎn)證和存折主意的面子?
再或者是我給你找好了工作都不去,怕丟自己臉的面子?你給老娘說清楚!”
張保國往后“噔噔蹬”退兩步,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。
這啥道理都被周秀蘭像機關(guān)槍說完了,他還能說啥?
于是當晚,周秀蘭就果斷報了公安。
田學(xué)英和張鐵柱就被扭送著去了公安局。
在公安局,兩人嚇破了膽,在面對周秀蘭時候有多囂張,這時候就有多后悔。
哆嗦著就把所有事情交代完了,一清二楚說得一點不剩。
張保國也嚇破了膽,他生怕自己被父母供了出來,也得跟著吃牢飯。
在得知父母咬牙把所有罪責扛下來之后,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最后在幾個婆子和程愛黨的作證下,田學(xué)英和張鐵柱被判處五年監(jiān)禁。
兩口子聽到消息腳都軟了,“噗通”一聲朝周秀蘭跪下來,不??念^。
“親家,你能不能不要告我們?我們可是親家呀,不想坐牢,真的不能坐牢,求求你,求求你!”
田學(xué)英終于卸下那副趾高氣揚的姿態(tài),哭紅了眼。
而張保國在一旁打著哆嗦,褲子都打濕了。
周秀蘭冷哼一聲,“你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就沒想過這種結(jié)果嗎?老梁娘算是對你們?nèi)蚀鹊牧?,不然的話早就報公安,把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也一并抓來!?/p>
田學(xué)英見沒有回轉(zhuǎn)的余地,顫抖著手咬牙指向她,“那個悍婦,毒婦,不得好死!你騙我們在國輝飯店置辦了一桌,吃完飯又把我的存款弄得一干二凈,現(xiàn)在還要報公安?”
周秀蘭聽完,扯著嗓門兒喊起來,“公安同志先別走,我還要舉報一個人,你們把他一起抓來!”
帶紅袖章的公安停住了腳步。
張鐵柱撲上前,一巴掌扇在田學(xué)英臉上,喊她住嘴。
又跪下來求周秀蘭,“別,親家。我們不說了,不說了。求求你不要對保國下手,我老張家就這一個兒子啊”
周秀蘭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,測測自己的棉外套,想跟挺闊的高粱桿走了。
最后在收拾東西去牢房的時候,田學(xué)英拉著張保國的手,顫抖著說,“保國呀,別和那個悍婦斗,你斗不過的。這五年里,你要學(xué)個技術(shù),自己爭口氣知道嗎?”
張保國流著淚答應(yīng),“媽,你放心。兒子一定出人頭地,不看這個老女人的臉色,等你們出來,我就接你們來過好日子?!?/p>
看看身后的公安,他壓低聲音,“媽,去監(jiān)獄的時候說話小心點,別把兒子說漏嘴了,我可不想進去?。 ?/p>
田學(xué)英淚水模糊了雙眼,強忍著難受點頭。
周秀蘭站在院子里,悠閑地將院子打掃干凈,又將那塊羊肉洗干凈,燉了。
劉振華將她從國輝飯店拿回來的白棉布袋子翻開,拿出里面的黃酒給兩人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