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絕不能善了,將軍,我想進宮向陛下稟明。”陸一鳴跪地抱拳,奏請池驚鶴。
池驚鶴一言不發(fā)。
“將軍!”
“皇帝自身尚且分身乏術(shù)需得和太后抗爭,他如何能幫你報仇?”沈筠冷笑一聲,嘲諷道。
“原先我還說池驚鶴手底下出人才,各個機智能干,如今看來不過如此,竟是我看走眼了。”
陸一鳴近乎怨恨起來沈筠,他瞪過來的眸子里蘊滿了怒火,仿佛眼前這個人才是他的仇人,恨不得將仇人剝皮抽骨才能解心頭大恨。
“那難不成此事只能揭過當做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嗎?小妹受的苦誰來償還?不打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疼!”
池驚鶴向前一步,擋在沈筠前面,面沉如水:“陸一鳴,別太過了!做事之前先動動你的腦子,以下犯上,做事莽撞,待會兒自己下去領(lǐng)罰?!?/p>
陸小妹扯了扯陸一鳴的袖子,喊他:“哥哥?!?/p>
“是?!?/p>
陸一鳴牽著陸小妹離開了。
沈筠斜倚著柱子,眉頭輕挑,笑著揶揄池驚鶴:“池驚鶴御下有方,百聞不如一見吶。”
池驚鶴拉著沈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出,意有所指道:“不及沈大人?!?/p>
沈筠手指蜷縮了一下,猛地收回,向前走了幾步,拉開和池驚鶴之間的距離。
“其實陸副將所言極是,我確是那樣自私的人,沒有發(fā)生在自己至親身上根本不會心疼?!?/p>
池驚鶴卻不聽他嘴里說的,張開雙臂將他攬入懷里,像極了時時刻刻黏人的大型掛件。
“若真如此,你就不會說出皇家秘辛,摻和進來了,哪怕這件事之前分明僅僅只是你的猜想,冒太大風險了啊沈筠?!?/p>
沈筠沉默不語,希望日后池驚鶴不為他今日所言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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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不小心打翻醋壇
新歲伊始,今科春闈拉開帷幕,朝堂上下近日分外忙碌一些,沈筠和池驚鶴負責護衛(wèi)事宜,竟也分身乏術(shù),堪堪在春闈結(jié)束才得以松一口氣。
恰是時,又有人上門來遞帖子,邀一道同游,沈筠本想拒絕,轉(zhuǎn)念一想,卻不好拂了陳隨安的面子,于是決定赴約。
同游者浩浩蕩蕩,滿朝文武來了大半,其中也不乏今科舉子,亦有淮南王坐鎮(zhèn),大理寺寺卿的名頭一時之間風光無兩。
宴席地點定在江河畔的畫舫上,笙歌鼎沸,衣香鬢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