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邊?!彼吐暶?。
這命令,如同一道大赦。
胤奚身子一僵,隨即如被解開了所有天性,聽令而行,并且不恥求問:“這樣是嗎?還想要什么,說,說出來……”
——這方法錯了,對她不利!謝瀾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了,她忍得很當心,還是難忍地溢出一點輕哼。胤奚很高興,“舒服?”
謝瀾安閉上眼不想聽,門外又響起女衛(wèi)低低的聲音:“女郎歇下了嗎?王家人在府外……”
之后似是得到了回應(yīng),陸荷獨有的輕甜嗓音壓低:“啊,還沒出來,這個時辰……”
后面的話聽不到了,續(xù)上的是從隔壁府宅飄來的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哭靈聲。
這聲音胤奚從小聽到大,不覺忌諱,反助了興,謝瀾安內(nèi)心也沒有一點不安愧怍,還慵懶地調(diào)整了一下身姿。
他們是一樣的人,骨子里的血又熱又冷。他們都可以眼也不眨地設(shè)下一場殺局,又能毫無負擔(dān)地在別人失親的痛哭聲中尋歡作樂。
謝瀾安倏爾意識到這件事,睫光輕動,可胤奚從前也是這個樣子嗎?他剛來時,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……
是她教壞了他?
“停,停下?!?/p>
胤奚恰到濃時,很難停下,但不用謝瀾安說
府婢早起掀開門簾,
庭院已被皚雪渡染,入目盡白。
地上覆著一層白,空中還飄舞著細簌的雪霰,
不知昨夜幾時開始下的。至少謝瀾安回屋的時候,
還是晴的。
上房的雕花門一開,
謝瀾安披著件不常穿的白狐裘站在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