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出面,直指水仙與廉辰熙有染。
他表情雖惶恐,但深處透著得意,今日之事辦好,他能得到易府承諾的金銀財寶無數(shù)!夠他半輩子花銷的了!
沒想到,水仙臨危不懼,叫身旁銀珠抓住那侍從。
“你說,你不知道廉狀元去了何處?”
水仙沉眸盯著那侍從,面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無措。
侍從莫名覺得有些不對,但他無論如何思索,計劃都萬無一失!
他冤屈道:“瑾妃娘娘!您、您這是要堵奴才的嘴嗎?奴才奴才只是說了實話??!”
“堵你的嘴?本宮何須堵你一個奴才的嘴?”
水仙的聲音清洌,“本宮只是要你解釋清楚,為何你的衣袍上,也沾染了本宮慣用的蘇合香?難道本宮與你也有染不成?!”
侍從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!
他下意識地就想縮回被銀珠牢牢鉗制住的胳膊。
“不可能!奴才”他失聲否認,但聲音已經(jīng)抖得不成樣子。
“馮順祥!”昭衡帝沉聲道:“細查?!?/p>
此刻昭衡帝再看這侍從的驚慌失措,心頭疑云更重。
大太監(jiān)馮順祥立刻上前,毫不客氣地抓起侍從的衣袖,湊到鼻端仔細嗅聞。
片刻,他臉色一肅,轉向昭衡帝:“回稟皇上!此人袖口沾染之香,確為宮中特制蘇合香無疑!”
鐵證如山!
侍從如遭雷擊,身體瞬間癱軟下去,再也說不出一個字。
他剛說完不知道廉狀元去了哪里,但他袖子上卻沾著只有瑾妃廂房才可能大量熏染的特制蘇合香!
他的謊言,不攻自破!
他必然進過那間廂房!甚至,廉狀元就是被他弄進去的!
水仙心中一塊巨石落地,但更大的疑云升起。
廉辰熙一個堂堂狀元郎,心智堅韌,豈會自愿跟著一個侍從去她的廂房?
水仙又憶起他回到宴席時那臉色慘白的模樣,以及剛才格外奇怪的虛弱之態(tài)
“皇上!”水仙沖著昭衡帝屈膝跪下,“廉狀元方才回席時,面色蒼白,神思恍惚,步履虛浮,絕非尋常驚慌之態(tài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