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滾燙的視線,像是有實質(zhì)一般,烙在李玉琴的皮膚上。
“這家里,可就剩我們倆了。”
這話里的暗示,傻子都聽得出來。
李玉琴的臉,“騰”的一下,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尖都在發(fā)燙。
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,眼神躲閃,不敢再看他:“胡說八道什么……”
她的聲音細若蚊蚋:“這……這還是大白天呢!”
話說出口,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這不是此地?zé)o銀三百兩嗎!
果然,喬明遠那雙黑沉沉的眸子,瞬間就亮了,亮得像夜里最璀璨的星星。
他咧開嘴,露出一個憨厚又得逞的笑:“我懂了!”
他重重地點了點頭,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狂喜:“晚上!晚上就行!”
李玉琴又羞又氣,抬手就在他結(jié)實的胳膊上捶了一下:“想什么呢你!”
力道軟綿綿的,跟撓癢癢似的。
她說完,就紅著臉轉(zhuǎn)過身去,不再理他,可那微紅的耳根,和怎么也壓不下去的嘴角,卻徹底出賣了她的心思。
喬明遠看著她的背影,心里像是灌了蜜,甜得發(fā)齁。
他高興得想原地蹦三圈。
下午,喬明遠去郵局上班的時候,整個人都跟脫胎換骨了一樣。
走路帶風(fēng),腳下像是踩了彈簧。
嘴角那抹傻笑,從進門開始就沒下去過,時不時還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軍歌,精神頭十足。
“喲,明遠,這是撿到錢了?”
“看把你給樂的,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頭了?!?/p>
同事們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,紛紛打趣。
帶著他的老師傅蔡棟梁,更是端著個大茶缸子,慢悠悠地湊了過來。
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喬明遠一番,眼神里滿是促狹:“不對啊?!?/p>
蔡棟梁咂了咂嘴:“你小子上午不是請假送閨女女婿去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