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微微一笑,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易中海,不急不緩的說道:“我這個法子啊,就是讓咱們大院里的三個大爺帶頭捐錢,給賈家買套房子,這樣,每個人都有參與感,這不也是互幫互助嘛?”
這個法子,指定實施,所以陳陽才敢肆無忌憚的說出來。
賈張氏聽完這句話,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,她剛打算開口,身旁的秦淮茹,還有桌子旁的易中海閻阜貴,便異口通聲道:“不行!”
賈張氏一怔,一臉怨恨的掃了一眼易中海和閻阜貴,然后又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茹。
秦淮茹對于自家婆婆的眼神視若無睹,她內(nèi)心十分著急,纖細(xì)宛如蔥白的手指死死的捏住衣角,雖然她沒上過幾年學(xué),也是從農(nóng)村嫁過來的,但是陳陽一說這話,她就感覺到了不對。
看著對賈家很好,是在幫助賈家,但實則是把賈家架在火炕上烤,要是家里沒男人,讓其他人捐款,那倒也算說的過去,可賈東旭現(xiàn)在才二十多歲,正是能干的時侯,讓別人捐款,這算怎么一回事?
這次卷過款之后,還不得被人戳斷脊梁骨?說什么“二十多歲的人了,還得讓別人給你養(yǎng)老婆孩子,你還是個男人嗎?”
諸若此類的話,會一直說下去。
易中海這個人精當(dāng)然也想到了這一點,他臉上的笑容已經(jīng)完全斂去,被陰沉所替代。
他四十多歲了,一直沒生出來一個孩子,此前他為賈家付出那么多,也正是因為他想讓賈東旭給他養(yǎng)老,可現(xiàn)在,若是賈東旭的名聲壞了,那可就算是撿了芝麻,丟了西瓜了。
至于閻阜貴嘛……他沒想那么多,就是因為舍不得出錢,開會的花生他都能順走,家在門口,雁過拔毛,路過的糞車他都得嘗嘗咸淡……只有他占別人便宜的份,怎么可能讓別人占他便宜?
還有就是,沒開會的時侯,易中海就來找他商量過這個,他覺得這樣辦太得罪人了,作為一個老師,他還是十分愛惜自已羽毛的。
“這咋能行???賈東旭人高馬大,才二十多歲,還用的著咱們幫忙?”
“就是!就是!”
“要不干脆讓秦淮茹去我家住得了,正好省下來地方?!?/p>
“別亂說!”
“……”
眾人紛紛低聲議論,面色都十分不善,目露兇光。
這個年代,誰家過的也不容易,你要是把手伸進(jìn)別人兜里掏錢,親戚都有可能變仇人,就更別說鄰居了。
易中海臉上青一陣紫一陣,悄然將大院其他人的神情盡收眼底,心中默默嘆了口氣,擠出一個笑容,朝著陳陽說道:“陳陽啊,這房子只是借住一段時間,東旭有手有腳才二十多歲,捐啥錢啊真是的?!?/p>
本來,賈張氏還在心中埋怨易中海為啥反對,可易中海這么一說,她心里瞬間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她覺得她自已平常也挺聰明的,只是一到有關(guān)錢的時侯,就容易鬼迷心竅。
賈張氏重重的喘著粗氣,怒火中燒,站起身,掐著腰,她已經(jīng)蓄勢待發(fā)了,只要陳陽還不答應(yīng),她就指著陳陽破口大罵,好好教訓(xùn)一下這個小子!
陳陽微微一笑,話鋒一轉(zhuǎn),沉吟道:“一大爺,既然你們覺得這個方法不行,那我再給你們想出一個新法子?!?/p>
“后院的聾老太太在后院一個人住著一間屋子,年齡也上來了,她要是晚上萬一出啥事,咱們也不知道?!?/p>
“不如讓賈張氏住過去,這樣不僅能給聾老太太排憂解悶,讓聾老太太散散心,還能給聾老太太睡前端個洗腳盆,早上倒個尿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