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操作看得張淑芬和王秀蘭懷疑,兩人紛紛去拿筷子想嘗嘗,畢竟已經(jīng)吃了的那個現(xiàn)在還好好的,一直往嘴里塞,吃相看著還挺下飯。
等她倆吃了一口后,直接將罐子搬另一邊去了。
“陸菲菲,你別想自個兒吃獨食?!?/p>
陸菲菲嬉笑著上前繼續(xù)夾,渾然不提自己做的時候也是忐忑的,“誰讓你倆先不信我呢?!?/p>
“你哪學的這么一手?”
哪學的?
陸菲菲想到了每次吃飯,她爺爺在她面前華麗施法,這或許就是沒吃過豬肉,卻見過豬跑吧。
這次的順利腌制給陸菲菲增加了不少廚藝上的信心,她想著什么時候再去一趟山里挖竹筍,也給原主家里那邊寄過去點。
“大夏天的東西不好放,我去給大家分分?!?/p>
“好呀,我也給種花椒的那家去送些?!?/p>
程益陽家靠近后山,他在戰(zhàn)場上腿部受重傷,不得已回家療養(yǎng),之后的事業(yè)還不知何去何從。
此時他正坐在床上,一只腳被包裹的死死的固定在床上,看著傷勢很重,偏偏他上面穿著汗衫,身上的肌肉線條看得明顯,外加另一條伸出去的大長腿,硬是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氣勢。
門外女子柔軟的嗓音打斷了院子的寧靜。
“有人在家嗎?”
陸菲菲推開門,在院子里呼喊,卻見遲遲沒人出聲。
主人沒在家,她也不好進屋,可是罐子放在外面曝曬也不好,萬一壞了還給人家吃,這不害人嗎。
陸菲菲瞧著這家房子都是磚瓦做的,還挺稀奇。
村里她見到蓋磚房的,也只有三家而已,一個是大隊長家,另一個是家里培養(yǎng)了兩個高中生,其中一個娶了城里的姑娘,借著關系進廠工作,條件這才好的。
第三家就是這戶。
院子里有間小屋子,陸菲菲猜這應該是廚房,想著看能不能進去把罐子里的筍倒出來。她剛走到門前,一道低沉的嗓音猛然在耳邊響起,嚇得她手中的罐子沒拿好,跌落下去。
“是你?”
程益陽扶著木棍,快速彎腰接住罐子,動作行云流水。
陸菲菲看著他起身,看清他的臉后有些驚訝,“程益陽,這是你家呀?!?/p>
想到昨天男人給她的危險感覺,陸菲菲顫巍巍指著程益陽手里的罐子,“我昨天摘了你們家門口的花椒,做了泡椒筍,這事昨天沒經(jīng)過你們同意,今天專門給你們送來些作為賠禮?!?/p>
程益陽把罐子遞給她,不像其他男子一樣總是直愣愣或者悄摸摸的眼神熾熱地看她,眼神太過平淡了,甚至不拿正眼看人。
卻讓陸菲菲心里放松許多。
“一點花椒而已,你把東西拿回去吧。”
那幾棵花椒樹還是程益陽幾年前回家探親時種下的,他家離后山近,有時候大晚上黃鼠狼會溜進院子偷吃雞仔,他媽心疼得不行,他就去山上找枸杞,想著種院子圍欄上,在山上遇到花椒樹是他沒想到的。
這東西城里賣得很貴,像他們這種小地方根本沒人舍得買,只不過經(jīng)歷過某個時期,他們只知道葉子能吃,但也僅限于能吃的程度。
花椒不招村民們待見,他們也不知道它還能用來調(diào)味。
現(xiàn)在各家里糧食都金貴,這大夏天能找到筍也不容易,程益陽沒好意思占人小姑娘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