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北,你繼續(xù)說你的,現(xiàn)在開始沒人會打斷你?!?/p>
孫局長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,隨后眼神示意眾人回去坐好。
其實一開始他是有私心的,這些得力干將他是很想培養(yǎng)起來的。所以當鄒文興推理出結果的時候,第一時間他就選擇了相信。
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功勞收歸己用。
相較于自家兄弟,孫局長對邵北雖然高看一眼,但終究是外人。
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們這么多骨干都破不了的案子,讓一個鄉(xiāng)下的獵戶給破了,傳揚出去可不單單是臉丟盡了那么簡單,而是工作能力要被上頭懷疑了。
一旦出現(xiàn)能力方面的問題,那今后莫說升遷了,便是現(xiàn)有的地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。
就在眾人重新落座的時候,鄒文興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的女神不見了。
再次抬起頭尋找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短發(fā)女已經(jīng)將座位換了個位置。
只見她徑直來到了張翼這邊,選擇了和邵北坐在一起,筆記本也第一時間打開,表情專注而認真。
這一刻,鄒文興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仿佛被什么東西給抓走了,整個人空落落的,有種失魂落魄之感。
孫局長并沒在意他的異樣,甚至于都不想多看他一眼。
堂堂的所長,氣量如此之狹小不說,對平頭老百姓更是產(chǎn)生了階級思維,絕對難堪大用。
就這樣,一場鬧劇終于結束。
邵北捋了捋思緒,重新回到了案件本身道:“其實我能推算出兇手之所以還逍遙法外,主要的原因是我得到的消息比你們更多。雖然不是目擊證人,卻勝似目擊證人。”
“你知道的比我們調(diào)查的消息還多,卻又不是目擊者,你到底在說什么東西?”
且不說其他人,就連張翼這個自己人都被繞暈了,發(fā)出了靈魂質問。
邵北淡淡一笑道:“上次獵虎的時候,下口村的幾個獵戶被我救了。他們還去李家村找我叩恩了,此事你們可以隨便查。而死者當中的楊小白,便是那其中一名叫做老楊的獵戶的兒子?!?/p>
“二者之間,有直接關系?”孫局長皺了皺眉頭,顯然也有些暈暈乎乎。
邵北打了個響指道:“關系很大,因為獵虎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察覺到虎崽不見了。而且當時我拜托我救人的,是一個叫做劉輝的小子。他找到我之后,自己先下山去了,完全不管他老子的死活。”
“這個劉輝,也是三個獵戶其中一人的兒子?”這次開口的,是短發(fā)女,顯然她已經(jīng)根據(jù)筆記內(nèi)容推算到了什么。
“沒錯!”邵北點了點頭,給予了肯定。
短發(fā)女轉了轉手中的鋼筆,若有所思道:“按照那三名老獵戶的關系,楊小白和劉輝肯定關系匪淺,至少是發(fā)小。而且你說虎崽不見了,中途只有劉輝提前下山,那么他肯定是帶走的虎崽的第一人?!?/p>
“你很聰明,說了我想要說的,請繼續(xù)?!?/p>
邵北做了個請的手勢,顯然這個短發(fā)女是所有人之中最為理智的一個,有時候她說話反而比自己更有說服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