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獵虎憑證看了過去,甚至挨個開始傳閱。
“這張憑證是真的,憑此票據(jù)不管是去鎮(zhèn)上還是縣城的銀行,都能兌換賞錢?!?/p>
短發(fā)女仔仔細細辨認了一番之后,確認公章是真實的。再次抬頭看向邵北的時候,目光中透著幾分震驚。
很顯然,這么年紀輕輕的小伙子,竟然可以在林中與大蟲搏斗,甚至將對方擒拿,這是何等的膽氣和實力?
“所以我說楊小白被大蟲啃咬致死,諸位還有什么意見?”
邵北重新將話題拉回到主題上,目光掃視一圈,再沒有人敢質(zhì)疑。
開玩笑,人家可是和大蟲干過仗的,沒有什么比這更有說服力了。
“就算是大蟲的傷口,那時間差怎么解釋?你是前天獵的大蟲,命案是昨夜發(fā)生的。難道是大蟲的鬼魂殺的人不成?”鄒文興各種不服,即便是鐵證擺在面前,依舊不肯松口。
不過他的話確實能得到眾人的認同,畢竟這個疑點根本解釋不清楚,好似是那最為經(jīng)典的密室殺人案一樣。
一時間,諸多目光都匯聚在了邵北身上,等待著他的答復。
如果這個答案不能服眾,這次的會議依舊是不歡而散,還要繼續(xù)追責。
張翼的冷汗不斷順著臉頰低落,他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,忽上忽下。
所謂伸頭一刀縮頭一刀,即便是劊子手砍頭也就那么一下。誰能遭得住大刀在脖子上不斷比劃,心臟病都快被折磨出來了。
面對眾人那一雙雙清澈而愚蠢的眼神,邵北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只見他伸出兩根手指,淡淡道:“大家都聽過一句話,叫做一山不容二虎。但是天生萬物,除了少數(shù)植物之外,有哪個動物能自己單獨繁衍生息的?”
此言一出,滿座皆驚。
就連鄒文興,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短發(fā)女眉頭一挑,喃喃道:“這么說就合理了,大蟲除卻交配繁衍的時候在一塊,其他時間確實是分開的。所以說已經(jīng)獵了一只大蟲,實則林子里還有第二只。”
“冰果!”邵北打了個響指,繼續(xù)道:“我獵殺的那只是母大蟲,而且剛生過崽子沒多久?!?/p>
“我大概明白你小子想說什么了!”
沒等其他人發(fā)表意見,鄒文興第一個站出來款款而談,“楊小白是下口村的獵戶,自然也知道林子里有兩只大蟲。他為了發(fā)財找來幾個外地的獵戶想獨自去獵虎。結果出現(xiàn)了差錯,命喪虎口?!?/p>
說完,那高傲的模樣再次浮現(xiàn)在臉上,脖子伸的老長,好像是村子里的大白鵝。
眾人的視線,成功被他給吸引了過去。
鄒文興得意洋洋的享受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,專案組這些人他一個都看不上,唯獨對短發(fā)女情有獨鐘,想借著機會表現(xiàn)一下。
如今目的終于達到了,嘴角比ak都難壓。
不曾想一直保持沉默的張翼開口了,“如果是組隊去獵虎,為何只有楊小白死于虎口?其他三人可是死于刀傷,這不合理。”
“很明顯,他們獵到了大蟲,還是活捉的。楊小白起了歹心想獨吞,就殺了其他三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