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邵歡躲在家里那么久,被李秀芝帶來的時候還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這就是赤果果的偽裝。
別人或許不清楚,邵北還能不知道那小子的真實面目?
二狗略微思索了一下,眼神中透著一股畏懼道:“邵北哥,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,否則我可真不敢說了?!?/p>
“我為啥要生氣,這事兒跟我能扯上關(guān)系?”邵北詫異了,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二狗尷尬的撓了撓頭道:“這事兒確實跟你沒關(guān)系,但是跟宋知青有很大關(guān)系,你們兩個不是在搞對象么?!?/p>
“誰跟你說我們搞對象了,不是已經(jīng)解釋過了?”
邵北只覺得一陣頭大,這事兒怎么越來越邪乎了,就連最聽話的小弟都相信了。
怎奈何二狗將信將疑,他只能輕嘆一聲道:“說吧,不管是什么話我都不會怪你。”
“那我可就說了!”二狗咧開嘴一笑道:“秀芝嬸子想把宋知青許配給他表弟,就是林坤那個王八蛋。而且那家伙好像還跟另外一個叫柳三月的知青不干不凈的?!?/p>
柳三月這個名字,邵北聽過的次數(shù)很少,因為那姑娘不知道有什么背景關(guān)系,總之參與勞動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。
平日里好像就在供銷社當(dāng)售貨員,幫著賣賣東西。
“邵北哥,咱們剛剛回來的時候,那李坤不是跑秀芝嬸子家去了么?!?/p>
賴子頭的一席話,給邵北提了個醒。就連二狗也不由的咂了咂嘴道:“這就奇了怪了,如果秀芝嬸子真想讓宋知青當(dāng)她表弟媳婦,為啥剛剛?cè)硕疾铧c救下來了,還要反咬一口?”
“等一下,那好像是柳三月!”
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,賴子頭的目光忽然停下,指著前方的一個角落位置。
那是一個房子后面的屋檐溝里頭,地上還鋪著一些雜草。
柳三月正在那整理衣服,凌亂的頭發(fā)像個雞窩一樣,胸口的幾個扣子也歪了,顯然是急急忙忙穿上才會如此。
隨著她緩緩起身,那歪斜的脖領(lǐng)子處,一抹春光乍現(xiàn),恰是白色卻如黑洞一般,仿佛將人的目光給死死吸過去無法掙脫。
“我我靠!”
二狗狠狠咽了口唾沫,發(fā)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。
賴子頭更是眼珠子瞪大,鼻孔之中甚至有猩紅的液體開始冒了出來。
誰能想到,僅僅是上個山,竟然能遇到如此美景,血氣方剛的半大小子如何能抵擋得住這等沖擊?
或許柳三月做夢也想不到,這么多房子擋在前頭,本以為這位置隱蔽到了極致。卻不想忘卻了背后的高山上往下,一覽無余啊。
“趕緊給我蹲下!”
邵北二話不說,迅速將兩小子給按下來,躲在了雜草后方。
開玩笑,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暴露。若是發(fā)出半點兒動靜被柳三月看到,這流氓罪就逃不掉了。
別的不說,人家柳三月是個女子。哪怕是不穿衣服在大街上光奔,也僅僅是不知廉恥四個字作為處理結(jié)果。
反之別的男人如果敢看,那就是臭流氓,一告一個準(zhǔn),這就是性別差異帶來的優(yōu)劣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