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老遠看著,心頭巨顫。還好邵北放過了他,不然他也要被拉到靈堂前磕頭,還沒個止境。
狗剩就這樣被強行壓在棺材前不停磕頭,腦袋磕不響還不行,不多時額頭已經血流如注。
他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,不斷重復著動作,直到面前的土地被鮮血染紅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徹底繃不住了,甚至覺得繼續(xù)磕下去要死了。
于是便壯著膽子朝著身后大喊:“姓吳的,你他娘的卸磨殺驢!別忘了我這些年替你干過多少臟活兒,你竟然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整死!”
一聲石破天驚,中年人身形一歪,差點沒跌倒。
他只所以將這么寶貝的車子借給狗剩裝比,就是因為有把柄在這小子手里。
這年頭發(fā)橫財?shù)娜?,哪個腳底板是干凈的?
只聽狗剩繼續(xù)道:“他娘的,你當真不管我死活是吧?那今天誰都別活了,你給翰皇酒店供貨摻假的事兒,老子全給你抖出來?!?/p>
“你給老子閉嘴!”中年人勃然大怒,咬牙切齒道:“你他娘的干臟事兒,我已經派人在查了,死到臨頭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?”
“哼,你就嘴硬吧。這事兒我已經告訴我那姘頭了,你只要過河拆橋,她就替我抖出去!”
狗剩的囂張跋扈,完全是因為有把柄攥在手心里。這一通連招,打的中年人措手不及。
可是一個人面對這么多人,他又能怎么救人?
破財消災或許在平時有效果,遇到白事可沒人會要這點錢,窮人也有窮的骨氣,有窮的底線。
中年人算是徹底被架在了火上,進退兩難。
聽到二人的對話,邵北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。
別的酒店他不管,翰皇酒店可是他接下來計劃重要的一環(huán)。
如果林玉珈被坑了,導致翰皇酒店遭遇危機的話,豈不是把他也連累了?
心念于此,他當即開口冷嘲熱諷:“就憑你一個小跟班,也想知道自家老板的消息,你連你老板叫啥你都不一定知道?!?/p>
“你他娘的看不起誰呢?狗東西,都是因為你,老子今天得死這兒!”
狗剩大罵一聲,隨后那囂張又裝比的脾氣冒了出來,嘿嘿冷笑:“你說我不知道老板叫什么?別人都叫他黃老板,確實不一定知道名字,我能不知道嗎?他叫黃興!”
“哦,原來你知道啊,看來你比一般的狗腿子要強點兒?!?/p>
“那是自然!”狗剩拍了拍胸脯,得意洋洋。
下一秒他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耍了,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。
邵北笑而不語,默默轉過頭去。
有些人吶,虛榮心太強了,隨便一套就把話給套出來了。
這件事情,他有必要給林玉珈提個醒了,這個叫黃興的人敢造假,保不準就敢賣過期的東西。
別的還好說,食品安全一旦無法保障,對于酒店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。
說不定,黃興還和其他的酒店有勾結,以此來打壓翰皇酒店,玩一手骯臟的商業(yè)競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