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嘆一聲,腳下力道更大起來:“老村長被你打了,還替你說話。
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亂吠,今天要是讓你站著回去,以后李家村的人別想在四里八鄉(xiāng)立足了!”
話音落下,邵北猛地一腳踢出,狠狠踢在了毛哥的頭上。
這下力道極大,便是一頭野狼也能一腳踢飛出去老遠(yuǎn),更別提是個人了。
毛哥只覺得眼前一黑,緊接著連疼痛感都沒襲來,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“二狗,去診所找醫(yī)生過來,幫他的傷口處理下。然后用繩子捆起來,就綁在窯洞面前這棵樹上!”
邵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大團(tuán)結(jié)遞過去,轉(zhuǎn)頭便回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如此做法,讓周圍的人都摸不著頭腦。打了人還給對方治病,這不是白打了?
最關(guān)鍵的是后面那句,要把人綁在這里不讓走。這就等于是和吳溝村宣戰(zhàn)??!
少數(shù)人有矛盾還能處理,兩個村子真的干起來,就是派出所來都沒辦法控制局面了。
老村長強(qiáng)撐著站起來,連連招呼:“后生,你可千萬別亂來啊。這么一鬧回頭兩個村子就徹底撕破臉了?!?/p>
“您是擔(dān)心李家村的男人討不到媳婦,還是擔(dān)心女娃兒嫁不出去?”邵北轉(zhuǎn)頭,面無表情:“除了吳溝村,難道還沒人通婚了不成?”
都是大活人,何曾被那五臟廟的腌臜之物憋死?
自從吳冕上次過來和邵天南串通要害人開始,邵北就很清楚他要面臨的是什么局面。
邵天南現(xiàn)在進(jìn)了局子,吳冕這口氣肯定是要出的。
大黃牙這件事情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處理,以后就是無休止的災(zāi)難。
就像后世出車禍一樣,寧愿撞死人也不要撞個半死不活。畢竟一口價的生意,變成無休止的拉扯,誰都受不了。
雖然這種做法從道德層面上應(yīng)該予以譴責(zé),但是從實際角度考慮代價是最小的,只是略顯殘忍罷了。
一席話,噎住了老村長的后續(xù)。他搖了搖頭,只能無奈嘆息一聲:“咱們村不少人媳婦兒都是吳溝村嫁過來的,也有嫁過去的。這么鬧下去,如何收場喲?!?/p>
“那就沒必要收場!兩個隊長不在,鬧出這么大的幺蛾子,我看誰敢找派出所來處理,除非他們的烏紗帽不想要了?!?/p>
邵北有恃無恐,更不缺乏面對的勇氣。
大黃牙瘋了怪誰?怪就怪他自己太貪心。
這個叫毛哥的家伙就更不是個東西,自家老子好好的時候不管不問,出了事兒以此來要挾錢財,哪有半分親情所在,全都是利益!
惹毛了真得去醫(yī)院驗個dna,看看究竟是不是親生的。
很快,二狗和賴子頭就把赤腳醫(yī)生給叫來了。
面對箭傷,即便是大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可能都沒多少應(yīng)對經(jīng)驗。
然而在李家村周遭,這位老醫(yī)生可謂是經(jīng)驗十足。畢竟是靠山吃山的地方,土辦法多得是。
很快就輕車熟路的將竹箭剪斷,從毛哥的手臂上拔了出來。
突如其來的劇痛,直接把人給疼醒了過來,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在了半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