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不登門,一來就要好處,算盤珠子打的都快蹦到臉上來了。
還沒等邵北開口,二狗便站了出來,指著邵歡的鼻子罵道:“娘的,你算什么玩意兒,也配來要肉?”
“就是,什么叫你們家的肉?”賴子頭也跟著附和起來,一臉的鄙夷。
面對人高馬大的二狗,邵歡不敢說話。但是賴子頭也跟著欺負(fù)自己,他就忍不住了。
當(dāng)即抬起頭一臉不忿:“這里有你什么事兒,輪得到你個狗東西唧唧歪歪?”
“哎嘿,還真跟我有關(guān)系!”賴子頭一臉自豪的昂起下巴:“想不到吧,邵北哥帶我一起進的山,熊瞎子的尸體可是我們?nèi)齻€一起從河里拖出來的。”
聽到這番言論,邵歡的嘴巴頓時張的老大,幾乎要塞進一顆鵝蛋。
一個從小就被村里人所看不起的邊緣人物,一眨眼成了獵戶了?還跟著獵殺了一頭熊瞎子,這是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?
一時間,邵歡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,求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(zhuǎn)向了老村長臉上。
后者微微點頭道:“這頭熊瞎子,雖然是邵北獵來的。但是賴子頭和二狗也一起跟著去,幫了大忙了?!?/p>
“這不可能,他一個廢物東西,憑什么能進山,還能獵熊?”邵歡攥緊了拳頭,咬牙切齒。
“我不是廢物,你給我住口!”
賴子頭被廢物兩個字狠狠刺激到了,換做以前他肯定會低頭默默承受。但是現(xiàn)在不同了,邵北給了他自信,他已經(jīng)選擇站起來反抗了。
對此,邵歡則是哈哈大笑:“瞅瞅你長那比樣兒吧,癩蛤蟆一般東西,居然還想當(dāng)個人?”
“你”
賴子頭面紅耳赤,他天生丑陋是事實,也是唯一被人攻擊無法反駁的缺陷。
默默看著邵歡那一副鼻孔看人的態(tài)度越發(fā)放肆,邵北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。
走到近前,面色冰冷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配叫別人廢物?說句直白點的話,就你這細(xì)胳膊細(xì)腿的模樣,賴子頭一只手都能把你摁在地上,你也配看不起他?”
“我又沒說你,關(guān)你什么事兒?”
面對邵北,邵歡的態(tài)度瞬間就軟了下來。上次被教訓(xùn)的記憶仿佛就在眼前,氣勢上瞬間就被壓制了。
這一副欺軟怕硬的慫樣,氣的二狗的嘴角一陣抽搐。若不是礙于村里長輩都在,真都想劈頭蓋臉揍他一頓了。
邵北的性格并不喜歡和人打嘴炮,可以說能不廢話絕不多說半個字。
可是遇到邵歡這種腦子長在了大腿上的玩意兒,他忽然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想要罵人的沖動。
便不由分說的一把揪住邵歡的脖子,反手一指賴子頭道:“當(dāng)著我的面罵我的兄弟,你說不關(guān)我的事兒?”
邵歡面色漲紅,雙腳墊了起來,腳尖在地面不斷晃蕩,宛若蜻蜓點水,幾乎不能著落。
喘氣都費勁,更別提回答問題了。
邵北并未停止質(zhì)問,語氣越發(fā)嚴(yán)肅:“熊瞎子是我們獵的,肉我們想給誰就給誰,你算什么東西,還大言不慚來領(lǐng)?要別人的熊肉,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人,顯得你臉大是么?就沖你這態(tài)度,你今天一根熊毛都別想要,滾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