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千歲是明知她的身份,所以才要那樣做的嗎?”酈棠倔強(qiáng)地抬頭看著他。
王靈秋的身份,可要比李元杰尊貴得多。
她才真的是與襄王最親近之人,向往百般幫助李元杰,全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。
如今她死了,襄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“她既然已經(jīng)送上門來了,那么殺了她又何妨?你以為她當(dāng)真是為了李元杰的事情來找你的嗎?”
“在李元杰死之后,她可有第一時間來找過你,在此之前,她可有認(rèn)識過你?”
“也不動腦子想一想,她今日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!?/p>
裴玄渡的語氣中帶著責(zé)怪,卻又好像要跟她說清楚王靈秋的意圖,今日無論如何她都會死在這里,她的死不管怎么樣,都會算在他們的頭上。
不在酈棠的頭上,就在裴玄渡的頭上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么他寧愿這個人是自己。
畢竟酈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允府丞的庶女,一個庶女,又能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闷鸲啻蟮呢?zé)任呢?
“所以呢,明明知道她有意陷害就要順從她的心意嗎?”酈棠不明白,無論如何,她都聽不明白。
在她看來,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可以避免的。
他們根本不必順從王靈秋的心意,既然這擺明了就是要用自己的死來陷害他們,為何不能避免。
雖然大家看見他們起了爭執(zhí),可是只要裴玄渡今日沒有出現(xiàn),王靈秋就算是死了那又能怎么樣呢,不過就是失去兒子傷心罷了。
“這里是長安城。”裴玄渡只是淡淡一句。
酈棠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。
是啊,這里是長安城,長安城從來不論對錯。長安城只有生死和輸贏。
“我知道了?!贬B棠安安靜靜的站起身來,走出堂屋,準(zhǔn)備回去。
誰知剛走到門口的時候,裴府就沖進(jìn)來一群羽林軍,帶頭的依然是齊連城。
“九千歲,別來無恙啊?!饼R連城走進(jìn)來的時候,一臉得意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殺了他,直接公報私仇。
“九千歲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日,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