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歡顏說得情真意切,秦欲白的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紅了起來。
他雖不知陸歡顏說的每一次是什么意思,但能幫到陸歡顏,他很開心。
以前陸歡顏沒發(fā)現(xiàn),但如今見秦欲白臉紅了,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,“秦欲白你不會是害羞吧?”
秦欲白輕咳一聲,別開臉,“沒有?!?/p>
話是這么說,但他的耳垂也不經(jīng)意間染上了一絲紅意。
陸歡顏以前從沒發(fā)現(xiàn)過秦欲白這一面。
秦欲白生性冷清,對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個表情。
雖說秦欲白只大了她兩三歲,可不管就氣勢還是身份地位來說,他都碾壓了她一截。
所以前世陸歡顏才覺著秦欲白許是因為不想見到她,導(dǎo)致每次有她在的場合,秦欲白都會避開。
再加上有蕭遠(yuǎn)山在一旁教唆,時間長了,陸歡顏便不再理會秦欲白。
“陸小姐,我剛才的話并不是玩笑,你未曾修煉過,自是不知道這洗髓之痛有多難熬?!?/p>
秦欲白見她半天不說話,只能自己開口,“我雖是天生靈根,但一開始也使用過洗靈丸鍛體,猶如千刀萬剮?!?/p>
秦欲白是真的擔(dān)憂陸歡顏承受不了洗髓之痛。
洗靈丸已經(jīng)足夠讓人刻骨銘心,但若用火靈髓鍛體,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陸歡顏沒有在意秦欲白說的這些,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秦欲白。
在她印象里,其實秦欲白以前也曾跟她說過類似的話,雖不是洗髓之事,但言語里的關(guān)切之意也算明顯。
可那時她卻覺得秦欲白是看不上她,所以才出言阻止她的行為。
沒曾想,竟是她從一開始便想岔了。
“我不在意洗髓之痛,”陸歡顏收回思緒,她想了想開口,“若我以后真要掌管云澤派,這點疼痛算不了什么,以前是我不明白,以為有父親和長老們在就可以了,不過現(xiàn)在我還是覺著,若有機(jī)會我一定要修煉。”
秦欲白眸色微閃,沒有開口。
陸歡顏笑了下,“你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,我很感激,謝謝你秦欲白。”
陸歡顏本就嬌生慣養(yǎng),平日里出行都有人護(hù)著,皮膚嬌嫩,一張臉看著吹彈可破。
秦欲白有些不適應(yīng),他從未與陸歡顏這般近距離接觸過,心下覺得不好,可又忍不住多看了陸歡顏幾眼,“不過是隨手之事,陸小姐無需客氣。”
秦欲白既能說出修煉之法,那若是由他幫助自己修煉,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。
陸歡顏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,她心下有了計較,“秦欲白,我能請你教我修煉嗎?不管多少靈石,我都愿意給!”
若是按照之前那般由蕭遠(yuǎn)山教導(dǎo)她,別說修煉,不把她帶廢就不錯了。
而且陸歡顏也不想這么快就讓蕭遠(yuǎn)山知道這件事,她如今只是有了個法子,事情能不能成還要看之后的狀況。
與其在外面繼續(xù)尋找能教她的人,不如趁著秦欲白在云澤派的這段時間,讓他來教自己!
“你要讓我教你?”秦欲白雖說不在云澤派常住,可關(guān)于陸歡顏和蕭遠(yuǎn)山的事情,他也是有所耳聞的,“可我聽說你和蕭遠(yuǎn)山的關(guān)系一直不錯,為何不選他?”
陸歡顏攤了攤手,“蕭遠(yuǎn)山教了我五年,但我如今還是這幅模樣,若再這么繼續(xù)下去,只怕我還沒有開始修煉,這云澤派就已經(jīng)要易主了?!?/p>
她這話說得直接,饒是秦欲白聽了,也不由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