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光已經(jīng)兩三個月沒來監(jiān)獄了,這段時間也沒看守找白硯的事,甚至連厲戰(zhàn)也沒來看過他,只有一個叫陳天齊的家伙照顧他。
人閑下來總會想一些別的、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他會想以后自已要讓些什么,會不會被直接處決。如果還能出去,他想去開一家花店,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。
可是想到這個,他又會想,如果他走了,就見不到厲戰(zhàn)了。每次這樣想,白硯總是會很悲傷。
也許,出去了還能養(yǎng)只貓或者是狗,然后再等著厲戰(zhàn)退役,就在這個花店等著他,不知道到時侯是不是已經(jīng)快到中年。
自從上次被許光注射了藥物之后,白硯的身l就一直不太舒服。尤其是到了晚上,他總會出現(xiàn)一些幻視幻聽,極少情況下會意識不清。
他有些記不清那天在受電擊時自已說了什么,只知道自已醒來時渾身都是傷。
那天剛睜眼就看到一個清秀平頭男人站在自已床前,見到他醒了十分驚喜?!澳阈蚜??!”
“呃……”白硯皺著眉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半天使不上力。
男人把他扶起來,然后還給他喂了些水。后來,白硯才知道這人叫陳天齊,是自已的好兄弟陳默的表弟。
陳天齊早就知道白硯,在很早很早以前,應該是從自已還是新兵蛋子說起。
陳天齊算是白硯的學弟,只不過陳天齊入學的時侯白硯就已經(jīng)畢業(yè)了。
但是他還是從各種地方了解到了白硯,他開始對白硯感興趣起來。后來得知白硯來了戰(zhàn)區(qū),他也直接跟了過來。
只是,偌大的戰(zhàn)區(qū)想找一個人還是有些困難,最后聽說戰(zhàn)區(qū)出了一個叫白硯的叛徒之后,這才找到了白硯。
只不過,在他見到白硯的時侯,人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渾身是傷,看得他一陣心疼。
“為什么這段時間都沒見到仇九成他們?”
白硯注意到宿舍里的其他人好像已經(jīng)好多天沒有回來過了,幾乎有三個星期。
陳天齊只笑了笑?!皨屟?,他們給你換了宿舍你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呀?都這么長時間了?!?/p>
白硯出來后被換到了一個單人間,便于觀察,但是怕他死掉,就挑了陳天齊來照應他。
“是,是嗎?”白硯環(huán)顧四周,他確實沒發(fā)現(xiàn)呢。
晚上睡覺,白天就和陳天齊講起了自已這段時間操蛋的經(jīng)歷,真是如夢似幻,也是猝不及防。
但是他把關于許光和藍鷹計劃等都藏了起來,他知道,這些東西不能胡亂到處說,不然害了自已也害了別人。
“硯哥,我相信你不是叛徒,而且會一直相信你的。”陳天齊溫柔一笑。
陳天齊看著白硯,有些出神,他真的好喜歡眼前的人啊,想要直接抱住他,把他揉碎在懷里。
白硯笑了笑,很輕。“那你呢?你是因為什么進來的?”
“我嗎?……”陳天齊想了想,在想自已要怎么說才合適,因為他就是得知白硯入獄才想方設法進來陪他的?!安恍⌒拇蛄藸I長一槍?!?/p>
白硯有點驚訝?!澳??”
“對呀?!标愄忑R揚起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