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符道人見王扶臉上的不悅之色,心中立馬明白了緣由。
但他也并未過多解釋。
而是輕笑一聲后,這才娓娓道來:
“這黑色令牌乃是一座仙宗之物,或者說是此宗太上長老的身份令牌,不過此宗隕落不知多少歲月,如今也僅剩下遺址存世,而這令牌便是開啟此宗核心要地的鑰匙。據(jù)我所知,此宗當(dāng)初覆滅前夕總共有六位化神境修士,所以這令牌也有六枚,唯有六枚令牌同時(shí)出現(xiàn),才能開啟那仙宗遺址中核心要地的禁制?!?/p>
“得到里面對突破化神境大有裨益的寶物?!?/p>
“若非我壽元不多,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。”言辭之末,青符道人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。
“仙宗遺址?鑰匙?”王扶并未理會對方的神色,聽聞此話,眉頭不覺一皺。
他微微思量后,下意識地問道:
“此宗所在何處?又喚何名?另外,既然需要六枚令牌同時(shí)出現(xiàn),如今我手中這一枚令牌似乎也不起作用?!?/p>
“而且這等擁有六位化神修士坐鎮(zhèn)的強(qiáng)大宗門,如此輕而易舉的覆滅,似乎有些不合常理。即便當(dāng)真無一存活,有此遺跡,恐怕也輪不到我等元嬰修士染指吧。”
“道友說的不錯(cuò),正常情況下,這等遺跡的確輪不到我們,青洲化神修士便蜂擁而至,即便沒有令牌作為鑰匙,也將那籠罩遺跡的禁制給擊潰了。但此仙宗獨(dú)特,絕大多數(shù)化神修士卻是不屑出手的,至于如何獨(dú)特,此仙宗的遺址又在哪里,以及六枚令牌的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卻是不能告訴你?!鼻喾廊藳_王扶咧了咧嘴,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“你這是何意?”王扶面不改色道。
“何意?余下的信息可是我的籌碼,道友不會不明白吧,我既將此事講出來,這黑色令牌便有我一份,何況它本就是我的東西?!鼻喾廊寺曇粑⒗洹?/p>
造成如今這種狀況,全是藤厲那小子太過無能,作為他的“傳人”,具備天時(shí)地利人和的情況下,竟然還讓外人從遺跡中取走了大半寶物,實(shí)在是可恨。
若非如此,他又何必在此大費(fèi)周折。
想到這里,青符道人的臉色便有些陰沉。
但隨著王扶開口,神色也立馬恢復(fù)如常。
“不愧是青符道人,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。閣下如此人物,不知當(dāng)初是如何隕落,還要借著奪舍之法,費(fèi)盡心機(jī)重生。傳聞中閣下是壽元耗盡而亡,王某卻是有些不信的?!蓖醴鲭S口笑道,他此前還真有些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“嘿嘿,沒想到道友竟能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若是旁人我斷然不會隨便說出去,但既是道友相問,告訴你也無妨。我的確非是壽元到頭,之所以落得這個(gè)地步,卻是招惹了化神修士而致,若非我神通尚可,還施展不出這等金蟬脫殼的保命之法?!鼻喾廊溯p笑一聲,言辭之中反而透著些許自豪。
但緊跟著他又嘆了口氣:
“可惜也因此蹉跎了些許歲月,如今若是再不化神,便真的沒有機(jī)會了。”
王扶聞言,神色有些錯(cuò)愕。
他僅是有一點(diǎn)懷疑罷了,卻不曾想青符道人果真不是因?yàn)閴墼?/p>
畢竟此人數(shù)百年前便是元嬰無敵層次的大修士,還身負(fù)【青罡玉皇功】這等頂級傳奇功法,按理說突破化神的幾率很大,何況萬壑山川遺跡中的玉石人像并非垂垂老矣的遲暮之態(tài)。
如今看來,竟是因?yàn)檎腥橇嘶裥奘俊?/p>
當(dāng)然,其中真假幾何,王扶也并未盡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