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大小姐?!?/p>
“您先別掛電話,看一下郵箱?!?/p>
大周發(fā)來了一份加密郵件。
季常寧盯著電腦屏幕上打開的一個個文件夾,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敲出輕響。
屏幕上的監(jiān)控截圖泛著冷藍的光——廣東汕尾港的貨運碼頭,一個穿工裝的男人正順著懸梯往貨輪爬,后頸的刀疤在探照燈下像條扭曲的蛇。
“這是‘刀疤’,去廣東的那個,”
大周的語音帶著電流聲,“我們的人剛摸到碼頭,他就跳海了?!?/p>
季常寧的呼吸頓了頓。
她放大截圖,男人跳海前回頭望了一眼岸上的集裝箱,嘴角似乎勾了下,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。
“撈上來了嗎?”她問,聲音有些發(fā)緊。
“尸體撈上來了,確認死亡?!?/p>
大周的聲音沉了沉,“口袋里有張撕碎的船票,還有半張女人的照片,臉被劃爛了,只能看清穿紅裙子。”
紅裙子?
季常寧的指尖猛地攥緊,她想起自己也有過一張穿紅裙子的照片,被母親收在樟木箱最底層。
這兩個黑衣人,到底和江蘭背后的勢力有什么關系?
“云南那邊呢?”她想要個一些希望,于是換了個方向問,試圖壓下心頭的寒意。
“‘瘦猴’跑了?!?/p>
大周的語氣更加凝重,
“邊境線的監(jiān)控拍到他和三個戴斗笠的人匯合,往緬甸方向走了?!?/p>
“云南警方已經(jīng)把案子報給國際刑警,說這伙人可能和緬北的‘蛇頭’有關——那邊不光走私人口,還幫人洗黑錢,勢力深得很?!?/p>
季常寧靠在椅背上,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。
廣東的自殺,云南的逃脫,一死一逃像是早就寫好的劇本。
這個犯罪組織做事太利落,連收尾都透著狠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