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班的休息時間還沒結束,幾人或坐,或站的圍聚在一起,東拉西扯的聊著閑天。
王猛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肱二頭肌,看向眾人憂心忡忡地問。
“你們說,演習的時候風沙大嗎?紫外線會不會太強啊?我新買的防曬霜不知道頂不頂?shù)米 ?/p>
說著,他還伸手摸了摸曬得黝黑發(fā)亮的臉頰,仿佛那層化學屏障就是他心里對膚色的最大依靠。
話音未落,大家全都不由自主的投去了鄙視的目光。
饒是老實巴交的許三觀,也特意悄悄的朝一邊挪了挪屁股,離他遠了點,生怕被他傳染了娘氣。
“吵什么吵?對手是天王老子又怎么樣?”
老炮鄭兵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,瞥了眾人一眼,冷哼道。
“你們也不動腦子想想,咱們排長這一個月的‘牲口訓練’,還真是為了讓我們在演習里當個扛槍的二五仔嗎?”
一句話,讓眾人瞬間安靜下來。
大家都在斟酌鄭兵剛才說的那句話。
是啊,這種近乎于變態(tài)的訓練強度,還有那些嚴厲的戰(zhàn)術要求……
根本就不是普通步兵的標準!
就是不知道,他們現(xiàn)在距離林業(yè)口中所說的,步兵的巔峰還有多遠的差距?
一直默默無言擦拭著95式自動步槍的丁小寧,咔噠一聲將彈匣裝上。
他忽然抬起頭,眼中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躍躍欲試的說:“管對面是誰,打就是了?!?/p>
簡單,直接,充滿了最原始、純粹的暴力美感。
可以。
這很丁小寧。
眾人心中原本對未知對手產生的擔憂,似乎被丁小寧這簡單純粹,鏗鏘有力的宣言強行壓了下去。
一股混雜著緊張、期待的沖動情緒,在心底深處無聲中的滋生。
……
不遠處,一棵枝繁葉茂的樹蔭下,林業(yè)負手而立,將五班休息時的眾生相盡收眼底。
他的臉上,沒有絲毫的緊張。
演習提前?對手是王牌?這正合他意!
溫室里精心呵護的樹苗,永遠也不能成為抵擋狂風暴雨的參天巨木。
真正的好兵,只有在最接近實戰(zhàn)的、足以讓人窒息的極限高壓下,才能鍛造出最純粹、最堅韌的鋒芒。
哪怕沒有系統(tǒng),他林業(yè)一直以來想要的,也從來就不是一群在營區(qū)里耀武揚威的“標兵”。
而是一群能在真實戰(zhàn)場上活下來、撕碎敵人的虎狼之師!
重活一世,必定要活得更加精彩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