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沒事,歇歇便好了,你們先出去罷?!庇嬙剖婷∷?,朝她搖頭。
琳瑯半信半疑地帶著一眾宮人出去了,自己卻是緊緊靠在殿門外,豎著耳朵聽里頭的動靜,生怕計云舒是身子不舒服不愿意講。
宮人都出去了,計云舒才深深呼出一口氣來,半靠在床頭,緊緊閉著眼。
從自在愜意的江州,到這富麗壓抑的囚籠,半年多的美好時光似是一場南柯夢。
而今夢醒了,人散了,更不知林大夫能不能治好姚文卿。
落寞和哀傷齊齊涌上心頭,計云舒輕撫著xiong口,獨自消化著這些令人窒息的情緒。
宋奕從慈寧宮應(yīng)付完他母后回來,瞧見殿外的一幕,臉色驟然沉了。
“不是吩咐了讓你們寸步不離地守著!怎么?朕的話不管用是么?!”
陰冷震怒的聲音傳來,宮人們嚇得臉色蒼白,忙跪下請罪。
“回陛下,姑娘說想累了想歇著,便讓奴婢們在外頭侯在?!绷宅橆澛暯忉尩?。
聞言,宋奕怒火稍散,冷冷地掃視了眼眾人,推門進了殿。
骨肉情
一進去便瞧見計云舒虛靠在床頭,
臉色不大好。
二人視線相撞,計云舒率先移開眼神。
他疾步走近,彎腰撫上她的臉頰,
嗓音發(fā)冷:“是不是那些狗奴才怠慢了你?”
計云舒拂開他的手,搖了搖頭:“我沒事,只是躺久了,有些喘不過氣。”
聞言,
宋奕面色稍霽,
喚來宮人將內(nèi)室的窗子打開透氣。
靜靜地瞧了計云舒一會兒,他握起她受傷的手,
問道:“傷口可還疼?”
計云舒不說話,
只是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