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樣。
季憐瀆皺了皺眉,隨之而來的心思,便是如何利用這點。
沒想到苻繚根本沒發(fā)覺他自己的情愫。
明明以前迷自己迷得要死,這才過了多久就移情別戀。季憐瀆腹誹。
不過這樣也好,省得總欠他一樣。
……他倒是也單純。
當初喜歡自己時愿意主動退出,現(xiàn)在又連自己究竟喜歡誰都不知道。
算了,他不知道更好,省得被奚吝儉騙過去。
只要苻繚一直認為奚吝儉心悅自己,他定然不會插足于自己與奚吝儉之間,也就不會讓奚吝儉得逞。
季憐瀆嘴角勾起一絲笑。
還好當初沒捅破這件事。就算捅破了,興許苻繚還覺得他的心思是在自己身上,同樣不會再去親近奚吝儉。
這步棋倒是歪打正著走對了。
苻繚還在努力平復(fù)自己的心跳。
他眼睛看著季憐瀆,心思早已飄遠,大腦一片空白,努力要回想起什么,總是會看見奚吝儉的背影。
他嚇了一跳,又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,而冷靜下來想到的
苻繚醒來時,感覺到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。
這并沒有使他害怕,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。
映入眼簾的是修飾繁復(fù)的木頂,顏色柔和,教苻繚本就困乏的心思更上一層樓,剛睜開眼又想閉回去。
身子躺在柔軟的床榻里,讓發(fā)疼的腦袋不再那么刺痛,轉(zhuǎn)化成無言的酸麻,控制著四肢深深陷在溫暖的絲綿中。
苻繚慢慢眨了眨眼。
耳邊傳來低低的一聲:“醒了?”
苻繚下意識循著熟悉的聲音望去,看見奚吝儉皺著眉,居高臨下地盯著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