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緯下意識轉過頭來,見苻繚才站定,眼底閃過一絲驚訝。
苻繚發(fā)覺他有些面熟。
是那日逸樂宴上,被奚吝儉氣勢鎮(zhèn)住而退到一邊的年輕官員。
林星緯動作稍僵了會兒,沒想到苻繚的語氣如此平和,馬上就要吐出口的不屑被硬生生塞了回去。
“好?!别埵侨绱?,他也只是應付了一下,“見過世子。”
“平稱便好?!避蘅澋?,“到了文淵閣,我也只是一名校書郎罷了?!?/p>
林星緯顯得有些疑惑,但眉間的糾結仍沒散去。
苻繚也不問,徑自坐到他的位置上,詢問了相關事宜后,便著手工作起來。
正如奚吝儉所說,校書郎的工作相當清閑,沒有要特別緊急整理的文稿,每日整理的份額就那么些,兩人來擔任此職便是冗余了。
苻繚看林星緯迅速地完成了手上的事情,便端起書來,眼神卻借著書的遮擋總往自己身上瞟。
苻繚見他忍得辛苦,便問道:“林郎中是有何事想問?”
小動作被識破,林星緯只遲疑了一瞬,便道:“為什么你要來當文官???”
苻繚愣了愣,道:“是官家授給我的?!?/p>
林星緯皺了眉,一臉不信:“怎么可能?不是你從璟王那兒要來的么?”
“這是聽誰說的?”苻繚失笑,“我前幾日才在比試上與璟王打成平手,璟王該把我當眼中釘才是,怎的反倒成了他給我官銜了?”
“我……”林星緯眼神閃了一下,“我聽到我爹說的,雖然簡略,但總不會有假。”
“聽到”。
感覺像是偷聽他父親與人的談話。
他們家既然世代讀書,他又如此年輕便能坐到這個位置,父親大抵也是朝中一員。
難道是和徐徑誼?
林星緯沒聽真切,大概是把校書郎與訓練官搞混了。
苻繚眨了眨眼,覺得現(xiàn)在不適合多說這個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