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危機(jī)似乎暫時轉(zhuǎn)嫁了。
但真正的風(fēng)暴才剛剛開始。
老許這才轉(zhuǎn)回身,對著晏玥,臉上那點公式化的溫和又堆了起來。
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羊絨西裝外套,帶著一股子冷冽的須后水味兒,不由分說就往晏玥身上披。
“夜里涼,玥玥小姐先披上,仔細(xì)別凍著。您這情況”他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,意思不言而喻,
“太糟糕了。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離市區(qū)太遠(yuǎn)了,附近全是湖泊和林子,先進(jìn)來再說吧?”
那件有著老男人味道的羊絨外套落下來的瞬間,她猛地一縮肩膀,抬手去擋。
并且一字一句,直接劈開老許精心維持的體面:
“不用了,許叔。”
抬起眼,那點驚惶委屈像退潮一樣退得干干凈凈。
只剩下一雙死水似的眼珠子,直勾勾瞪著老許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。
“我被沉聿珩強(qiáng)奸了。就在剛才,就在這車上。熟人作案。你們沉家,打算怎么處理?”
她頓了頓,看著老許臉上最后一點血色褪盡。
那張向來沉穩(wěn)的臉?biāo)坪跏堑谝淮纹乒?,連呼吸都哽住了。
晏玥往前湊了湊,聲音壓得低,一個字一個字往老許心窩子里捅:
“您以前在沉家老宅,也不是沒見過我。那時候我還管您叫許叔呢?!?/p>
她嘴角扯了一下,那點笑比哭還難看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希望您能有點舊情分,把這件事——原原本本,通知一下沉闕。”
“現(xiàn)在,立刻?!彼畹馈?/p>
‘強(qiáng)奸’兩個字轟然炸響在所有人的耳旁。
那幾個杵著的保鏢原本還是面無表情,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,帶著一種高度警戒的兇悍。
氣氛繃得嘎吱響。
老許點了點頭,似乎是默許了這個要求。
側(cè)身讓開一步,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車道兩旁的地?zé)舭延白永霉眵劝銚u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