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點耐心也是他強行擠出來的。
他闔下眼,往后靠了一點,拉開了距離,銀色的發(fā)梢從北川秋的手背上掃過,帶出的癢意讓北川秋的手指蜷縮了一下。
他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盒,順著邊緣輕輕磕了一下,抖出了一根煙,銜在了唇邊,拉開車門,走了出去。
北川秋:“……啊等等,你去哪里?”
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他可不會開車!
下一秒黑澤陣就拉開主駕的位置坐了進去,北川秋回憶起了黑澤陣第一次開車的時候,他發(fā)誓以后再也不要坐黑澤陣的車,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說道,“我來開吧!”
黑澤陣微微側(cè)頭瞥了他一眼,嗤笑了一聲,“你會開?”
北川秋不會,他甚至還沒拿到駕照。
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啟動,北川秋緊緊的握住了椅背,出乎意料的平穩(wěn)。
恍然間北川秋才想起來,黑澤陣已經(jīng)不再是當(dāng)年那個像孤狼一樣的少年了。
他已經(jīng)長大了。
私密性好的小區(qū)都價格不菲,面積自然也很大,裝修是冷淡的黑白灰三色,頭頂?shù)纳錈舳际抢渖?,和它的主人一樣?/p>
黑澤陣走在前面,在換鞋的時候,北川秋發(fā)現(xiàn)沒有自己的拖鞋,遲疑了一下,就這么赤腳走了進去,他在看向了客廳的時候,震驚了。
只有簡潔的沙發(fā)和面前一塵不染的玻璃茶幾。
沒有電視!
北川秋:“你不看電視嗎?”
黑澤陣:“?”
黑澤陣:“不看。”
北川秋問道,“那你平時做什么?”
黑澤陣言簡意賅:“工作?!?/p>
北川秋被淺淺的震撼了。
這才是真正的酒廠勞模,組織的第一殺手,假酒中唯一的真酒。
組織沒有黑澤陣早就散了。
北川秋:“那我能買個電視嗎?”
沒有休閑娛樂的東西,他會baozha。
禮帽摘了下來,沒有了帽檐的遮擋,男人的臉完整的露了出來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發(fā)色猶如月光下的雪,有種冰冷的英俊感。
黑澤陣似乎心情不錯,他墨綠色的眼睛看了北川秋一眼,“買東西不必和我報備。”
說完就帶著北川秋去房間。
這房子雖然很大,但臥室就只有兩間,屬于黑澤陣的房間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,另外一間房卻是空蕩蕩的,什么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