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秋走進去了之后,被揚起的灰塵搞得打了個大大噴嚏。
他拿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,才再次朝著旁邊看過去。
這里有一個小小的壁爐,上面放著一個鍋,這是用來做飯的地方,北川秋的手指勾開了壁爐上面的蓋子,他沒用過這種東西,但也知道要在里面生火。
這里只有一張木頭搭的單人床,只夠一個人躺,床上有一床薄薄的毯子。
“我出去撿點柴火?!北贝ㄇ锾崞鹆颂鹤?,拿到外面用力拍打了一下,把上面的灰塵都抖了出來,才回去把它放屋子里。
琴酒沒回答,北川秋也習(xí)慣了對方的冷淡,自己就出門了。
他知道柴火應(yīng)該撿干燥的,但是他有點分不清干燥的是哪種,看到倒在地上的樹,只要是他能掰斷的,就暴力掰斷,抱在懷里,只要粗的,細(xì)的都不要。
北川秋坐了下來,抬頭看了看天空。
湛藍色的天空顏色已經(jīng)染上了一層深色,很快天就要黑了,他肚子餓了,雖然說人一天不吃飯也沒什么,但是……
系統(tǒng):[琴酒在你后面。]
北川秋:[……]
本來出來撿柴火就是為了能躲著偷吃,誰知道琴酒還跟出來了,他只能放棄這個念頭,再站起來去接著撿柴火。
不知道一天晚上需要燒多少,北川秋盡量多撿。
然后返回木屋去拿屋里的桶去打水,東西可以不吃,水還是需要喝的,木屋附近就有小溪,北川秋去打水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擦黑了,想抓魚也來不及了。
木屋的門沒有關(guān)上,北川秋進去的時候,火已經(jīng)生好了。
屋子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煤油燈,晃晃悠悠的散發(fā)著一點微弱的光。
琴酒脫了禮帽和風(fēng)衣,只穿著里面的深灰色長袖,袖子挽到了手臂處,露出了里面結(jié)實的肌肉,他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凳子上,長腿交疊,唇間銜著一根煙,煙霧升起,朦朧了他的神色。
雖然環(huán)境很糟糕,但琴酒看起來依然從容。
北川秋把鍋隨便洗了洗,把水倒進了鍋里,這里空間狹小,椅子只有一張,北川秋沒地方坐,只能坐到床上去,他的腳只要稍微抬一下,就能碰到琴酒的小腿。
沒有人說話,屋子里格外安靜,只有淡淡的煙草味在四處蔓延。
北川秋忽然想起了什么,摸了摸口袋,發(fā)現(xiàn)了口袋里還有很多糖,他隨便拿出了幾顆,遞給了琴酒,“吃嗎?”
琴酒撩起眼皮來看了他一眼,“不吃?!?/p>
琴酒從來不吃他給的任何東西,北川秋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他剝開糖紙自己吃。
糖果的甜味在嘴里化開,緩解了一點饑餓感。
因為有這個小型的壁爐,屋子里并不冷,北川秋頓感后悔,他就不應(yīng)該提議到這個屋子里來,在野外不就能挨著坐了嗎?
但現(xiàn)在后悔也來不及了。
北川秋在水沸騰之后拿了兩個碗,洗干凈之后倒了兩碗水,放在了桌上,水蒸氣往上蔓延。
他指了指這里唯一的床,“你睡?我守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