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熟悉這種聲音,上輩子我嗑cp的時候比她發(fā)出的聲音還怪,同時伴隨著陰暗的爬行蠕動,以及各種不可名狀的瘋狂暴言。
斯內(nèi)普抬眸看向我,他瘦削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,在迎向他漆黑雙眼的那一霎,我剛才堆積起來的勇氣瞬間消失殆盡。
我有點怕他生氣。
我立刻開始思考用于退縮打圓場的詞句,臉上的笑還習慣性地掛著,猶豫的一秒過后,我張開口:
“我開玩……”
斯內(nèi)普向我伸出了手。
……我開玩笑的。
他的手掌一如昨夜暴風雨后那只令我安心的手,溫暖,干燥,寬大。他輕輕地捏住我左耳的耳朵尖,用很適中的力道將指腹相對著劃過,然后又用了整只手掌包住了我的耳朵,虛虛地揉了一下。
我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斯內(nèi)普將手縮了回來,神色平靜地繼續(xù)拿起書:“還行?!?/p>
我:………………
我感覺自己有點熱。
有點熱!
真的熱,哎這火車能不能開點窗戶??!
我一聲不吭地去把窗戶打開了,莉莉坐在她的座位上無聲地蠕動,興奮得好像一只吃糖吃到滿嘴流油的幸福猹。
莉莉,你收斂點行不行!
我板住臉坐下,抬手摸了一會兒自己的耳朵,然后重新變回邊境牧羊犬的樣子,趴到椅子上準備瞇一會兒。
火車咣當咣當,在搖晃聲中,我竟然真的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我醒來的時候,車廂里一片安靜,只有單調(diào)的翻書聲。
我抬起頭,自然地抬起爪子撓了撓耳朵,然后在椅子上伸了一個狗狗的懶腰。重新坐起來之后,我晃晃尾巴,發(fā)現(xiàn)莉莉不知道為什么又不在車廂里了。
我重新變回人形,這次我沒有變出耳朵,然后有些懶洋洋地問斯內(nèi)普:“莉莉又去哪里啦?”
“不知道,她說想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斯內(nèi)普盯著他手里那本還沒看完的書,“快到倫敦了?!?/p>
我挪了挪屁股,坐到了斯內(nèi)普對面的位置,然后把下巴擱到桌板上,稍稍抬起眼睛,看向斯內(nèi)普的臉。
“那個,西弗勒斯?!?/p>
“嗯?!?/p>
“你覺得莉莉怎么樣?。俊?/p>
斯內(nèi)普從書頁上方施舍了我一個眼神:“怎么了?”
我舔了舔嘴唇,看了一眼車廂外,然后小聲說:“就是,莉莉她好像對我們兩個有點誤會。她好像以為,就是,以為,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