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眠。
一夜無夢。
回家的感覺真是好。
簡明闊醒來時,外面還漆黑,看看時間,還不到六點。
昨天從趙秋陽家把李果多找回來后,吃了她做的早餐,簡明闊就去了公司,這是簡明闊長這么大吃的最晚的一次早餐。他也不知為什么,那么執(zhí)著的忍著饑餓,等著吃她做的早餐??墒撬诩易鲲垼@感覺的確很好。簡明闊不由的笑了。晚上回來,她在家里,家里干干凈凈,衣服洗了,晾曬后已經(jīng)整齊地疊放在柜子里。晚飯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,自從姑姑結(jié)婚前晚上那次一同吃飯開始,兩人就常一起吃飯,那感覺也真的很好。只要李果多在家,感覺什么都好。
可是,那個叫許境琛的是怎么回事,雖然林丘一再解釋那是許境琛有未婚妻的,可他昨天親眼看到的許境琛就是別有用心,還有,聽姑姑說,許境琛還跟李果多在一品軒吃飯,就在自己離開的第二天。那個許境琛絕對心懷不軌。那個明星又是怎么回事?昨天因為藍堡酒店一位顧客生事,監(jiān)控調(diào)查的時候,他看到李果多竟然挽著那個小明星,之后還手拉手鬼鬼祟祟地從后門出去了,到底去哪里了?都干什么了?什么時候回來的?不行!簡明闊一下坐起身。
他迅速起床,來到李果多的門口。
“砰,砰,砰”,簡明闊重重的敲擊著門。
“啊,就來了?!?/p>
簡明闊聽到李果多被驚醒后慌亂的聲音,抿住嘴,眼角一抹壞笑,昨晚他重申以后每天晨練的,她答應(yīng)的很乖巧的。
李果多慌亂從床上趴起來,穿好衣服。打開燈一看,才剛過五點半。李果多這才想起,他昨晚上說的晨練。就因為她有些鼻塞,竟然說她故意感冒,逃避干活。李果多辯解說自己沒有感冒,他竟然說她“未遂”,真想打他個半身不遂!可有什么辦法呢,簡明闊昨天生氣還沒發(fā)作呢,可不敢招惹他。拉開門,他還站在門口。李果多雙眼朦朧,有氣無力的說:“哪家規(guī)定家政工還要陪人晨練的?!?/p>
“在受雇的三個月內(nèi),無條件的服從雇主的安排——這是你所說的合同上規(guī)定的?!焙喢鏖煿室鈴娬{(diào)“你所說的”,很是得意。昨天晚上,簡明闊特意讓姑姑把那份合同傳來,他好好看了看,合同雖然很簡單,但看得出姑姑不僅很了解自己,也很了解李果多??粗罟酂o奈的樣子,簡明闊差點沒憋住笑。他仍用冷冷的口氣說,“當(dāng)然不包括身體服務(wù)。”
李果多頓時傻了眼,那份合同壓在家政中心,當(dāng)時因為情況緊急,雖然簽了字,但真是沒有仔細看。雖然他口氣冷冷的,但李果多看到他臉上的得意。
見轉(zhuǎn)身下樓的簡明闊,李果多攢起拳頭朝他的背影恨恨的揮舞,不料他突然轉(zhuǎn)回身,李果多來不及放下手臂,被簡明闊抓了個正著。
“我先要梳梳頭?!崩罟嗑谷桓艨論]拳,簡明闊見李果多順勢摸著頭,來不及轉(zhuǎn)換的極不自然表情,好想笑。
“又沒人看你。趕快?!焙喢鏖煹吐曕洁熘铝藰?,他知道李果多肯定又在瞪他,可心里潮起陣陣甜蜜,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可愛,真是很特別。
李果多可不知道簡明闊心里想什么,她現(xiàn)在真是恨不得踹死他?!坝譀]人看”,總會挑釁人的心理極限,什么人啊,怪胎。李果多迅速的洗漱了,下了樓。
他正等在樓下等著,李果多內(nèi)心極不情愿,她從不晨練,有那時間多睡會兒不好嗎?
正準(zhǔn)備出門時,簡明闊電話響了。他邊接電話邊扭身看了看李果多,雖然運動服有些舊,心里肯定也不太樂意,但束著高馬尾,光額頭,一臉?biāo)貎?。衣袖擼到臂彎,長胳膊長脖子的,看起來很有活力。
李果多覺得他的電話好像是在說自己,但又覺得不可能。
“你又把電話關(guān)機了?”簡明闊掛了電話,問。
“嗯,昨晚沒電了?!崩罟帱c點頭。
“楚教授讓你八點趕去學(xué)校,說是什么接待任務(wù)。你準(zhǔn)備早餐,今天的晨練取消?!焙喢鏖熣f完就開門出去了。
李果多心里一陣竊喜,終于不用什么做該死的晨練了。
見他關(guān)門出去,李果多高興地忍不住跺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