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月怒目威懾。
容嫣視若未見,紅著眼跪在裴硯身前,“貴人恕罪,是,是昨夜奴婢一時鬼迷心竅,偷喝了兩杯酒水,進門后醉得厲害,奴婢,奴婢無心沖撞!”
裴硯瞧著容嫣這張嬌俏的臉,想起方才容嫣在他眼前穿衣時所露出的細腰,上面還有他掐出來的青紫,眼底沉了沉。
她確實像極了夭夭。
“起來吧,既跟了我,就留在我身邊伺候?!?/p>
“什么?!”陸文月臉色頓時煞白,取而代之的是妒忌和不甘,“表兄!她心思叵測,表兄萬不能被她所騙??!”
裴硯淡淡瞥了陸文月一眼,“一個旁支之女,也配喚我表兄?”
矜貴疏離的姿態(tài)與昨夜醉酒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容硯微微抿唇,悄然松了一口氣,幸好昨夜的裴硯醉了酒,否則她斷然不能成事。
這一步,她賭贏了。
為自己博了一條新出路。
“你!”陸文月怒極。
“裴公子,不管如何,容嫣殺了人,禍亂府中綱紀,就算不打死,也該送去衙門!”
等人去衙門,她有的是辦法讓容硯這個小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“你殺了人?”裴硯目光微凝。
容嫣倉皇搖頭,“奴婢不明白小姐是何意?!?/p>
“你裝什么裝!昨夜你偷銀子想要逃出府,秋兒發(fā)現(xiàn)你的行徑出手阻攔,你狠心把秋兒殺害!裴公子,你切莫信她!”陸文月迫切揭穿容嫣的真面目。
容嫣:“夫人的院子在東南角,離后院的湖還有些距離,若是秋兒與我糾纏一路定會有人瞧見,奴婢斗膽,還請小姐叫來證人,否則,奴婢絕不接受莫須有的罪名?!?/p>
“還有小姐口中的五百兩銀子,容嫣實在是不曾見過,還請小姐明示,這銀子現(xiàn)在被我藏在了何處?”
“賤婢!這里豈有你說話的份兒!”陸文月怒吼。
裴硯眉頭微皺,他來陸家當日,陸文月還是個溫婉嫻靜的女子,如今實在面目可憎。
容嫣眼眶微熱,險些委屈地哭出來。
陸文月是真急了,“裴公子,這個賤婢不能留在府上!她配不上公子的身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