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明天就出發(fā),但實際上,等我們坐上南下伍陽的火車,已經(jīng)是一周后。
票不好買,更何況還是緊俏的軟臥。
別說我們縣城,就連市里都沒有直達伍陽的火車,得先坐幾個小時的大巴車到省城。
從長途車站下車,我們秋紅姐打了一輛出租車,又馬不停蹄往火車站趕。
因為出租車司機繞路,害得我們差點晚點,在火車站一路狂奔,緊趕慢趕,這才在發(fā)車前一刻上了車。
“總算沒耽擱,這下踏實等到地方就行了。”
找到我們的包廂,把行禮放下,秋紅姐笑著舒口氣,
我看著周圍,內(nèi)心既雀躍又緊張。
我還是第一次坐火車。
更何況還是軟臥。
和普通車廂不同,這里分成一個個的獨立包廂,一個包廂里兩個上下鋪,也就是四張床。
床墊很舒服,軟軟的,我尋思難怪叫軟臥。
只是太貴了,一張票就要六百六十塊錢,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都高。
我雖然沒坐過火車,但我知道,還有更便宜的票,但秋紅姐說,人活著不容易,能讓自己舒服些就舒服些。
“歇會吧?!?/p>
我們倆的鋪位都是下鋪,秋紅姐脫了鞋躺左邊那張,靠著枕頭跟我說一句。
我點點頭,也脫了鞋上了床鋪。
這個時候我看到,秋紅姐上鋪的男人,正扒著床沿伸頭往下看。我再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我上鋪的那個男人,看著秋紅姐的眼睛都直了。
他們沒見過女人嗎!
他們當然見過女人,但肯定很難見到秋紅姐這么漂亮的女人,更況且還是在同一個包廂里。
“你們?nèi)ツ牡陌??!?/p>
我上鋪的男人率先開口,滿臉笑容的沖向秋紅姐。
秋紅姐頭也沒抬,就好像沒聽見,反倒跟我說道。
“出門在外,啥人都有,別隨便跟不認識的人搭話,跟個無賴似的?!?/p>
“嗯?!?/p>
我故意重重應(yīng)一聲,心里開心極了。
秋紅姐不搭理這些人。
“嘁?!?/p>
知道是在說他,那個男人自討沒趣,冷著臉的輕哼一聲,但也沒再說話。
秋紅姐上鋪那個男人也收回腦袋,側(cè)身往里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