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繁星愣在原地,再次看去,司君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。
恍惚間,她竟一時分不清是幻聽還是真的。
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。
司君越一樣的早出晚歸,對她只是客氣疏離的紳士,連溫柔都像是流水線生產(chǎn)的一般,生硬膈人。
厲繁星也失去了傾訴溝通的欲望。
這天,當司君越回到家,推開主臥門時,厲繁星正背對著他收拾行李。
行李箱敞開著,疊好的衣物占了大半空間,顯然不是短途出行。
“你要去哪?”
他解領帶的動作頓了頓,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煩躁,以為她又要鬧什么脾氣了。
厲繁星沒回頭,把一件真絲襯衫放進箱子,“明天去鄰市見個客戶,可能住兩天?!?/p>
“什么客戶需要你親自跑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司君越走到她身邊,目光掃過床頭柜,那里放著一杯涼透的牛奶,是他晚上特意熱給她的,一口沒動。
這兩個月,她總是這樣。
對他說的話敷衍了事,分房睡的理由從“怕吵到你”變成“我睡眠淺”,甚至連吃飯都很少坐在一張桌上。
起初他以為是林晚月的事讓她鬧別扭。
畢竟哪個女人看到丈夫身邊總跟著個“救命恩人”會高興?
所以他刻意跟林晚月保持距離,把她調到了分公司,連見面都盡量避開。
可她的態(tài)度不僅沒好轉,反而越來越冷。
上周家庭聚餐,她全程沒跟他說一句話,連遞個紙巾都繞著他走,活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。
“重要客戶?!?/p>
厲繁星拉上行李箱拉鏈,聲音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,“你不用管?!?/p>
“我是你丈夫!”
司君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不自覺加重,“厲繁星,你到底在鬧什么?”
厲繁星甩開他的手,手腕上留下幾道紅痕:“司君越,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,你不覺得很累嗎?”
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