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調(diào)侃我了,我就是想重新開始而已?!蔽倚Φ?。
“走吧,我?guī)闳タ纯葱聛淼膸讉€小子。”
江野拍拍我肩膀,語氣帶著點神秘,“一個個長得都不賴,年紀也合適,就是不知道干活靈不靈?!?/p>
我點點頭,跟他一塊往休息區(qū)走去。
剛拐過前臺,就看到幾個年輕小伙子正圍坐在沙發(fā)上說笑,個個頭發(fā)打理得一絲不茍,穿著合體的黑襯衣,身上噴著一股廉價香水的味兒。
江野拍了拍掌:“來來來,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我們曠野包房區(qū)的秦虎。這兩個兄弟是新來的,錢俊宇,馮嘯天?!?/p>
我還沒來得及出聲,就和其中兩人對上了視線。
我的瞳孔驟然收緊。
這不是幾天前在巷子里拿棍子圍毆我,搶走我所有積蓄的那幫人嗎?
我一時呼吸都重了。
可他們,卻若無其事。
馮嘯天咧著嘴對我笑,那笑容里沒有一絲真誠,反倒像是在嘲弄:“虎哥好,久仰久仰?!?/p>
錢俊宇也沖我點了點頭,眼神淡淡的,卻透著一股“你敢說就死定了”的狠勁。
我指尖緊了又松,喉嚨像是被堵住了。
江野察覺到我臉色不對,皺眉問:“怎么了?你認識他們?”
我盯著兩人看了兩秒,最終收回視線,擠出一個笑:“沒事……就是覺得面熟。”
“嗐,可能夜場混多了,哪張臉都覺得眼熟?!苯靶χ驁A場,也沒多問。
那兩人回頭坐下,繼續(xù)有說有笑,像根本不怕我開口,甚至還故意笑得更大聲。
我坐在一邊,盯著他們背影,指尖緩緩握緊。
馮嘯天手上戴著一枚金戒指,在昏黃燈光下閃著俗氣的光。我盯著那玩意兒看了兩秒,嘴角微動。
那是我的錢。
他搶走的——一分不少地戴在了他手上,耀武揚威地晃著,像是在嘲諷我。
我指節(jié)繃緊,心里卻悄悄冷笑。
如果他們是張澤派來惡心我的,那就走著瞧。
他們從我身上搶走的,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!
休息室對講機突然響起,是江野的聲音:“最大包房來了幾個貴賓,要求要六個人去服務?!?/p>
我本來是服務高級的,但是人員不夠,也直接被借調(diào)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