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次被帶走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,不過好在事情查清楚得快,還不到一天,我就被放了回來。
回來第一件事,我直接去了醫(yī)院。
小哀還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但好歹已經(jīng)脫離了危險。
她靠在床頭,看見我來的時候,眼神閃了一下,嘴唇動了動,似乎很難啟齒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聲音很輕,眼神里滿是內(nèi)疚,“我連累你了。”
我走過去坐下:“死是最簡單的事,兩眼一閉,就結(jié)束了??苫钪攀钦娴男枰職?。”
我沒有長篇大論地勸她,只說了這幾句??蛇@幾句話,我是從心口挖出來的。
小哀怔怔地看著我:“你不怪我?”
我笑了笑,搖了搖頭:“我要謝謝你,謝謝你還活著。”
她眼眶一下就紅了,輕輕低頭,聲音像羽毛一樣軟:“秦虎……我答應你,我不會再尋死了?!?/p>
“等我出院,你陪我去看看房子吧,我想重新開始。”
我點了點頭:“好?!?/p>
下午回到曠野,我剛換好衣服準備站崗,就看見兔兔穿著新的女服務員制服在吧臺前轉(zhuǎn)圈,樂得還真像只小兔子。
她笑著湊到我面前:“我回來了!以后我們可是同事啦,請多關(guān)照啊,虎哥!”
她的笑容干凈,眼睛彎彎的。
我心情也輕松了幾分:“咱倆還得多靠野哥關(guān)照,他現(xiàn)在可是主管大人了?!?/p>
正說著,江野就從旁邊走了過來。
他一身黑襯衫,手里拿著對講機,眼神里帶著點疲憊,但看到我時還是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橙橙跟我說了。謝了兄弟?!?/p>
我愣了一下,沒想到江橙會把那天的事告訴他。
但兄妹之間坦誠總是好事,至少以后她不會再獨自面對那樣的欺負了。
我想了想,說道:“你也別做什么沖動的事,畢竟家里還指著你撐著?!?/p>
江野點頭:“我有分寸。我不會亂來的,但也不會再讓人欺負我妹。”
當天晚上,我破天荒開口,問江野:“兔兔新來,不太熟流程,讓她跟我一塊兒帶包房吧?!?/p>
江野笑了笑,點頭同意了:“你現(xiàn)在口碑挺穩(wěn)的,帶新人正合適?!?/p>
兔兔開心得快要飛起來:“以后我就跟著虎哥混啦!”
包房一整晚都不算輕松,兔兔雖然外表機靈,其實對夜場這套流程還是不太熟練。
她原來是吧員,現(xiàn)在做服務員,還是有點不適應。
包房里,有什么事情我盡量擋在前頭,搶著接應客人、敬酒,只要能替她分擔的都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