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,我一言不發(fā)。
張澤卻像早料到我的反應,陰測測地笑了一聲:
“給你二十分鐘,到皇朝會所來。否則,你就等著給這娘們兒收尸吧?!?/p>
我瞇起眼,語氣冰冷:“你知道我和她關系不好,林菲菲這張牌,你威脅不到我?!?/p>
張澤輕笑,聲音懶洋洋:“你倒是嘴硬??蛇@娘們兒之前說要跟我合伙搞你,結(jié)果呢?多次偷偷幫你,背刺我。秦虎,你他媽的還真有點魅力啊?!?/p>
我咬了咬牙:“她的事,跟我沒關系?!?/p>
“呵,”張澤語氣越來越得意,“你說得輕巧。但我就不信,你真眼睜睜看著她死。你過來,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算?!?/p>
他語氣一轉(zhuǎn),輕飄飄地補了一句:
“對了——你最好快點。她傷口開了不少,看著流得挺兇?!?/p>
電話快掛斷前,我聽見那邊傳來林菲菲一聲壓抑的低哭。
短促、悶啞,像是被人堵住了嘴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理智和憤怒在胸腔里交戰(zhàn),像兩股火苗互相撕扯。
張澤……他真的很會拿捏人心。
我不該管她的。
但我知道,我做不到。
林菲菲再瘋再胡鬧,她也曾替我擋過刀,也曾孤注一擲地護過我。
我穿好衣服,翻出床頭那把最小的水果刀,用膠帶纏在衣服內(nèi)側(cè)。
我知道這不頂用,但總比空手上陣強。
出了門,街燈拉長了影子,我走得很快,心卻越來越沉。
皇朝會所,我知道那地方。
富家子弟紙醉金迷的天堂,頂級會員制,普通人連門都摸不著。
我剛到門口,還沒開口,一個穿西裝的保安就攔住了我。
“站住,干嘛的?”
我壓低聲音:“我是秦虎,他們讓我來的?!?/p>
保安掃了我一眼,眼神有些輕蔑,但還是掏出對講機問了句,隨后點頭:“跟我來?!?/p>
我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從正門進去,走過金光璀璨的大堂、香氣撲鼻的長廊,最后被領到了一個二層的豪華套房前。
門被推開,我一腳踏進去,眼前的景象讓我整個人都冷了下來。
林菲菲被吊在房間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