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他娘別慌,別心疼箭矢,無差別拋射!”
李飛鷹透過房頂木屋的縫隙,觀察著村外的敵情,咆哮道:“宋四狗,別他媽愣著了,快敲鐘,讓老弱婦孺躲地窖里去!”
“蘇硯怎么還沒回來?這么多人,咱們能打贏嗎?”
一位臉色蒼白的村民看著悍不畏死的暴民,手里的柴刀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閉上你的臭嘴,這些人都餓紅眼了,不把他們殺了,咱們都得死!”
蘇戰(zhàn)破口大罵,飛快的道:“李飛鷹,你帶他們?nèi)ズ竺娌挤溃液椭影阉麄兺镆?,咱們層層狙擊,能耗死多少算多少。?/p>
“四哥,柱子,你們保重!”
李飛鷹接過丟來的長弓硬弩,帶領(lǐng)著其他人跑走了。
蘇戰(zhàn)和柱子等人順著梯子來到胡同里,看著越來越近的暴民,狂笑著啐了口唾沫,轉(zhuǎn)身便往村里跑。
沖在最前面的十幾位暴民緊隨其后,忽的腳下一空掉進了陷阱里,被削尖的木棍捅了對穿,發(fā)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。
眾人正在遲疑時,左右房頂上忽然出現(xiàn)了數(shù)位弓手。
無數(shù)羽箭傾斜而下,又有十幾位暴民倒在了地上。
黑哥看到眾人面露怯意,大吼道:“跟著他們的路線往前沖,進了村咱們什么都有了,不然都得死這里?!?/p>
說著,抓起一柄長刀朝李飛鷹甩去。
李飛鷹連忙側(cè)身,長刀貼著肩膀飛了過去,躲在房頂?shù)谋娙艘策B忙撤退。
一位躲閃不及的村民被丟來的長槍貫穿胸膛,口吐鮮血的摔進院子里。
……
趙玉嵐聽到村外的慘叫,著急道:“秦伯,您出手救救他們吧,我求您了?!?/p>
躺在房頂?shù)那夭嗔艘煌肓揖疲粸樗鶆?,“輕敵是兵家大忌,不經(jīng)生死,以后只會吃更大的虧。那幾個小家伙沒你想的那么差,暫時能頂住?!?/p>
頓了頓,說道:“你們先回去吧,有事我會出手的。”
趙玉嵐話到嘴邊,又咽了下去。
秦伯是夫君費盡心機才留下來的,把他氣跑了,夫君所有努力都將功虧一簣。
苗嬌蕊氣得直撇嘴,感覺秦伯就是來混吃混喝的。蘇硯都快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了,他還擺臭架子。還有殘柳,整天耷拉著驢臉,好像別人都欠他一樣。
趙玉嵐無聲長嘆,縱使心有不甘,也只能順著秦伯的話往下說:“麻煩秦伯了?!?/p>
高瑞寧看到趙玉嵐等人離開,好奇道:“秦伯和蘇硯是如何認識的?”
“跟你有關(guān)系嗎?”
秦伯枕著胳膊,翹著二郎腿,警告道:“高丫頭,蘇小子人好心善,不沾別人便宜,也沒拐彎抹角的騙老頭子?!?/p>
頓了頓,冷笑道:“我不管你來這的目的,你敢陷害蘇小子,我就敢把你臉刮花了。殘柳,你這老閹貨再不識好歹,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下來?”
“殘柳,退下?!?/p>
高瑞寧輕斥,凝重道:“秦伯,北蠻此次來勢兇猛,又有兩關(guān)被破,各地自顧不暇。晚輩沒有害人之心,只想給北方流民爭取一條活路。”
“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