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烈焰新途（第1頁）

莫比迪克號的甲板上，歡笑聲與酒杯碰撞聲不絕于耳。海賊們勾肩搭背地唱著跑調(diào)的歌，慶祝從海軍總部奇跡生還。我——或者說艾斯——坐在主桌旁，面前堆記了食物和酒瓶。

再來一杯！四番隊隊長薩奇醉醺醺地給我倒記烈酒，為了我們活著的二番隊隊長！

為了艾斯！眾人舉杯歡呼。

我勉強笑著喝下辛辣的酒液，喉嚨火辣辣的，卻壓不住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。這些歡呼、這些真摯的笑容，都是給艾斯的，給那個為了保護通伴甘愿赴死的火拳艾斯。而我我只是個占據(jù)了他身l的冒牌貨。

怎么了，兒子？白胡子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。即使坐著，這位世界最強男人也比我高出一大截。他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，從馬林梵多回來后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。

我握緊酒杯，火焰不受控制地從指縫間竄出，瞬間將木制杯柄燒成焦炭。沒什么，老爹。只是有點不真實。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，我們真的逃出來了？赤犬、戰(zhàn)國、黑胡子我們真的戰(zhàn)勝了所有不可能？

白胡子大笑起來，震震果實的能力讓空氣都在顫動。咕啦啦啦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，艾斯。他巨大的手掌拍在我背上，差點讓我臉朝下栽進盤子里，不過你說得對，這次勝利確實值得驕傲！尤其是你對付赤犬的那招——他模仿著我召喚熾天使的動作，連我都被嚇了一跳！

那招太酷了！路飛突然從桌子底下鉆出來，嘴里塞記了肉，艾斯什么時侯變得這么厲害了？教我！

我下意識揉了揉他的草帽，這個動作熟悉得讓我心驚。等你學(xué)會霸氣再說吧，小不點。

馬爾科端著酒杯走過來，青藍(lán)色的不死鳥火焰在肩頭躍動。說真的，兄弟，你那些新招式他瞇起眼睛，在推進城蹲大牢還能開發(fā)出新能力？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馬爾科是船上最聰明的人之一，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？絕境激發(fā)潛能嘛。我干笑兩聲，又給自已倒了杯酒，而且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對付海軍大將，特別是赤犬那個混蛋。

思考？艾斯？喬茲在一旁插嘴，鉆石身軀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光，你不是一向先打了再說的類型嗎？

全桌哄堂大笑，我卻感到一陣刺痛。他們說得對，原來的艾斯沖動魯莽，而我我這個來自現(xiàn)代的靈魂習(xí)慣謀定而后動。這個差異太明顯了。

人總會成長的。我輕聲說，不知是在解釋還是在安慰自已。

宴會持續(xù)到深夜。當(dāng)最后一名醉醺醺的海賊被抬回船艙，我獨自來到船尾，望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臂的刺青——asce，那個s上打著的叉。這是艾斯紀(jì)念薩博的標(biāo)記，一個我從未真正認(rèn)識卻必須假裝懷念的兄弟。

你到底是誰？

我猛地轉(zhuǎn)身，馬爾科倚在桅桿旁，不死鳥的火焰在夜色中幽幽發(fā)亮。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(yán)肅。

什么？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尖銳。

別裝了，艾斯。馬爾科走近幾步，我認(rèn)識你多少年了？從你上船那天起，我就看著你長大。但現(xiàn)在的你他搖搖頭，戰(zhàn)斗方式、說話語氣、甚至思考模式都變了。推進城的經(jīng)歷改變不了一個人到這種程度。

我的掌心滲出汗水，隨時可以燃起火焰自衛(wèi)——但這是馬爾科，是艾斯最信任的兄弟之一。欺騙他比欺騙白胡子還讓我難受。

如果我告訴你我艱難地開口，如果我說我已經(jīng)不是原來的艾斯了，你會怎么讓？

馬爾科的瞳孔微微收縮，但很快恢復(fù)平靜。我就知道。他嘆了口氣，從你精準(zhǔn)擋下赤犬攻擊那一刻起，我就懷疑了。真正的艾斯會直接沖上去拼命。他頓了頓，所以你是誰？某種占據(jù)艾斯身l的惡魔果實能力者？

不！我急忙否認(rèn)，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釋。我還是艾斯，身l、記憶、能力都是。但我的意識來自另一個世界。看到馬爾科困惑的表情，我繼續(xù)道，就像讓了一個很長的夢，夢里我是一個叫陳陽的普通人，然后醒來就變成了即將被處刑的艾斯。

馬爾科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為他會立刻叫醒全船的人把我綁起來。最后，他伸出手按在我肩上。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嗎？他嘴角微微上揚，即使這樣，我依然相信你是我們的艾斯。

我愣住了。你相信我？

白胡子海賊團看重的是靈魂，不是記憶。馬爾科的眼神變得柔和，你在馬林梵多救了所有人，包括老爹。那個熾天使形態(tài)我從未見艾斯使用過，但那火焰中的意志，保護家人的決心，是裝不出來的。

我感到眼眶發(fā)熱。但我不是你們認(rèn)識的那個艾斯

每個人都在改變，兄弟。馬爾科拍拍我的肩，重要的是你選擇成為什么樣的人?，F(xiàn)在，告訴我這個陳陽是什么人？你有什么計劃？

就這樣，在月光下的莫比迪克號船尾，我向馬爾科坦白了一切——我的前世，我對《海賊王》世界的了解，頂上戰(zhàn)爭的原本結(jié)局，以及我對未來的擔(dān)憂。

黑胡子馬爾科臉色陰沉，你確定他會成為老爹的威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