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您嗎?”
劉媽說完,顧時序應該是打電話了,他聲線清冷,但上位者的語氣不容商榷:“喬麗,你明天去財務(wù)結(jié)賬,以后,不必來顧氏上班了?!?/p>
然后,他拎著藥箱走進我房間。
顧時序冷著臉,徑直到床邊坐下。
他便握著我的腳踝,將我小腿搭在他腿上。
“有點痛,忍著點兒。”
男人眸光漆黑,望著我膝蓋上已經(jīng)干涸的血看了又看,然后拿出碘伏棉簽輕輕給我消毒傷口。
如果不是照片上的那一幕幕徹底擊碎了我對他的期待,他這專注的表情甚至讓我覺得他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,那個愛著我的顧時序。
可是,他昨晚和那個女人在一起,整整一夜。
不,或許這三年來,無數(shù)個顧時序借口出差的日日夜夜,他們都在一起。
我心生一陣惡心,趕緊將腿收回來,坐得離他遠了些,重新拿了棉簽自顧自地消毒。
傷口泛起明確又尖銳的疼痛,提醒著我,我跟顧時序永遠都不再有回頭路可走。
我沒有看他的眼睛,低頭一邊給膝蓋上貼紗布,一邊道:“顧時序,我們離婚吧!”
我深思熟慮一夜的決定,我剝骨抽筋般痛的割舍,竟連顧時序一個錯愕的反應都沒換來。
男人冷冽俊美的面容毫無波動:“離婚?你舍得嗎?”
畢竟,我從五歲被葉家收養(yǎng)之后就認識了他,從此之后就成了他的小尾巴,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他不屑的看著我:“賭氣的話說個一兩次也就算了。萬一下次,我真同意了呢?”
我忍著內(nèi)心的悲哀,諷刺地問:“你和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搞出來了,憑什么覺得,我還要守著你?!?/p>
顧時序鳳眸微瞇,審視著我:“你知道了?”
我苦澀的彎了彎唇角,鼻音很重,問他:“你跟她的女兒看起來有三歲了吧?也就是說當年我們的孩子夭折沒多久,你們的孩子就生下來了。對不對?”
顧時序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異樣,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。
空氣安靜的可怕。
良久,他蹙眉問:“你就這么介意朵朵的存在?”
原來,那個小女孩兒,叫朵朵。
我無力地說:“如果她的存在只是滿足一下你想被叫做爸爸的心理,那我也可以不介意?!?/p>
他忽然走近我,俯身雙手撐在我兩側(cè),剛好將我整個人困在我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