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韞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。
闃朝最重孝道,哪怕一品官員,若父母過身,也需丁憂三年以盡孝心。
趙松和倒好,為了區(qū)區(qū)學業(yè),連回家為母送終都不肯!
聞人韞步步緊逼,可趙松和始終答不出來。
他面色青白地站在原地,恨不能眼前一切只是場夢。
偏在這時,棠鯉火上澆油。
她淚眼連連地問。
“夫君,容我替婆婆問上一句,這些年來,午夜夢回時,你對當年之事,是否有過片刻后悔?”
賤人!賤人!
毀了他對她有什么好處?
她以為,他的名聲壞了,她能獨善其身嗎?
還有元庭和元婕,他這個父親若失了前途,他們該當如何?
她怎么敢的?!
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臉色發(fā)白的趙松和當即踉蹌幾步,突然失去意識,一頭栽在地上。
“夫君?”棠鯉一聲輕呼,連忙撲上去,聲音悲切:“夫君你怎么了?”
她借機猛然捶打趙松和胸膛。
趙松和痛得緊咬牙關,卻紋絲不動。
見狀,棠鯉不由得求助般望向聞人韞。
聞人韞鄙夷地看向趙松和。
他為官多年,什么樣的犯人沒見過,一眼就將趙松和的偽裝看穿。
“為人子卻不孝,日后為官又怎能期他忠君愛國?”
“這樣的人,學業(yè)再好又有何用處!”
說完以后,聞人韞拂袖離開。
堂內其余人紛紛退離。
待他們一走,棠鯉抽泣著俯身。
她靠近趙松和耳邊,低語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