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雪廚藝極好,她片了魚,片得極薄,放在石板上炙烤。
肖義權又去摘了早先的那種野果子來,用樹皮做了個盆子,把野果子在盆里搗爛,搗出汁水。
魚烤熟后,澆上果汁,滋滋聲中,香味撲鼻而來。
“哇,好香?!狈壳宕筚?,她對肖義權道:“還說你不會廚藝,這澆果汁一招,太絕了?!?/p>
肖義權笑道:“我下廚是不行的,但吃貨的眼光,還是有一點的。”
房清咯咯笑,賀雪也笑了。
沒有鹽,本來味道要差一點,但澆上果汁后,那種酸甜的口感,竟是意外的可口。
不止是肖義權,就是房清賀雪都吃得贊不絕口。
吃了魚,房清問道:“肖義權,你說我們還是晚上趕路嗎?”
“晚上趕路?”肖義權問。
“郭總給他們抓住了,不知會怎么樣?!狈壳逵行模骸拔覀?nèi)绻苴s出去,到外面,去城市里,能聯(lián)系上總部,或者大使館,請他們施壓,讓他們放了郭總?!?/p>
“哦?!毙ちx權明白了,想了一下,道:“這邊不熟啊,趕路,往哪里走,怎么才能出山去?”
他這話把房清問住了。
是啊,趕路,往哪里走,走哪個方向,確定能出山。
賀雪是個淡雅的女人,她一向話不多,這時卻道:“我們亂走怕是不行,這里到處是山,萬一走岔了,只怕半個月一個月都走不出去?!?/p>
“啊呀?!狈壳寰徒辛艘宦暎骸澳且趺崔k?”
她看著肖義權,她現(xiàn)在對肖義權,似乎有著一種依賴的感覺。
肖義權白天沒想到這個事,沒有看周圍的環(huán)境,這會兒晚上了,鳥的視力大多不行,就能控鳥也看不了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巨牙族對我們還是比較友善的,應該不會傷害郭總,而且我們路也不熟,就急,也不急在這一晚。”
房清覺得他這話有道理,道:“那我們再休息一晚,明天白天,看清了方向,再走?!?/p>
肖義權點頭,賀雪也沒意見。
商量好了,隨意閑聊著,房清似乎對肖義權很感興趣,問他是哪里人,有沒有女朋友什么的。
賀雪對肖義權,是有一定了解的,朱文秀當時給她介紹過,她知道肖義權是雙灣下面的五馬鎮(zhèn)人,在鎮(zhèn)上建有房子,父母都在,有個姐姐在教書,姐夫在鎮(zhèn)政府。
但肖義權會外語,會武功,會氣功,這些朱文秀都沒跟她說過。
而且肖義權膽子奇大,居然敢突襲五牙,特別是削耳逼五牙認慫,更是讓她大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