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誘供不能作為呈堂證供哦?!狈角涿咝?。
陸滿舟揉了揉眉心:“卿卿,你別跟他開玩笑了,直說吧?!?/p>
方卿眠睨了一眼陸滿舟:“陸滿舟,我還以為你視而不見繼續(xù)訂婚是信任我,原來是擺一出鴻門宴請君入甕???準備三堂會審,斷我好歹,判我生死?!彼ь^,看了一眼陸盡歡,笑著搖頭:“可惜怎么三堂會審,怎么讓陸盡歡當(dāng)馬前卒,出盡洋相?”
陸盡歡瞳孔驟大,上前一步,死死瞪著方卿眠:“你說什么?”
方卿眠抬頭,不卑不亢:“我說你蠢?!?/p>
“你”陸盡歡掐住方卿眠的手“你再說一遍?!?/p>
夏筠之攥緊拳頭,剛準備開口。
“放開。”陸滿舟在一旁沉聲命令。
陸盡歡不為所動,陸滿舟又重復(fù)一遍:“放開。”
陸盡歡泄氣,放開了方卿眠的手。
陸盡歡的力氣過大,抓紅了方卿眠的手腕,陸滿舟拉過方卿眠的手,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。
“我要是你,當(dāng)初在調(diào)查的時候,就會想想,為什么這么多證據(jù),這么齊全,這么巧合,指向性又這么強,好像是準備好,等你去發(fā)現(xiàn)異樣。”她抬頭“沒有破綻,反而是最大的破綻?!?/p>
她撥開桌子上的照片,挑出里面的一張捏在手中:“這張,是我和姜玉折在會議室彈琴,夏總剛巧路過,一同聽琴,三人共處一室,監(jiān)控記錄可以作證,若是我和夏筠之同謀,那姜小姐豈非也是幫兇?不若你將人帶過來,一同問問。”
“姜小姐先出去,你后出去,和夏筠只有兩三分鐘的安排的時間,足夠了?!?/p>
方卿眠覺得好笑,照片的角度,明明是站在門口偷拍的,她當(dāng)時為了避嫌,特意將門半敞。
“你和別人商量干壞事,會在什么地方?”
陸滿舟回答:“隱蔽的地方?!?/p>
“哦”方卿眠狀作恍然“連你都知道商量這種事,應(yīng)該在隱蔽的地方,那我怎么要半敞房門,生怕別人聽不到?按這種邏輯,我怎么不那個喇叭昭告天下呢?”
陸盡歡噎住。
“其二,你認為老宅的電話,是陸蕭望打給我通風(fēng)報信的,實際上這通電話,是恬恬打給我,問我什么時候回去的,既然如此,你有什么理由說我和陸蕭望暗通款曲?”
“那剛剛我問你,你為什么不說?”
“因為她不想讓我牽涉其中。”唐恬恬開口“卿眠從陸滿舟回去的時候,就知道發(fā)生事情了,陸滿舟軟禁老宅的人,實際上是在震懾,告訴所有人陸家在他的掌握中,別人做事,自當(dāng)謹慎,所以卿眠希望我不要卷進來?!?/p>
“那為什么她會讓你查手機號?”陸盡歡猩紅著雙眼“明明就是她做賊心虛?!?/p>
“做賊心虛?”方卿眠挑眉“究竟是誰做賊心虛啊。”
“我根本不需要查你頻繁聯(lián)系的手機號,他對我而言,沒有任何價值,因為你要的,他已經(jīng)給了,我查他,只是為了確定,背后主使的人,就是你。我引你入局,顯然你也不負我的期望,攔截了唐恬恬那邊的消息,自爆身份。”
方卿眠起身,走到季誠身邊,戳了戳他的心窩,季誠低頭,不敢看她。
“我以為,你是陸滿舟的秘書,原來首鼠兩端,一面吃陸滿舟的飯,一面還要砸他的碗啊,陸滿舟讓你監(jiān)視夏筠之,你順便幫著陸盡歡監(jiān)視我,還要打著陸滿舟的旗號嗎?”
方卿眠轉(zhuǎn)而看向陸盡歡,質(zhì)問“之前在飯桌上,我就警告過你了,當(dāng)時你還生氣,說什么來著”方卿眠想了半晌,恍然“哦對,說以為陸家是我的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