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卿眠紅著臉,揉了揉腿,剛下床,一個趔趄,差點摔了,他撈住她的腰,放在床上:“我去拿吧?!?/p>
陸滿舟提進(jìn)來兩個袋子,遞給方卿眠:“試試。”
她看著袋子,都是奢牌,還有幾個小眾的牌子,她認(rèn)不全,里頭裝著衣服。
“我有衣服啊?!彼苫?。
“你的衣服我都不想說?!彼槨坝幸患?jīng)的嗎?大冬天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肩膀,遲早有一天給你凍壞了?!?/p>
他倒不是反對她穿的衣服風(fēng)格,他覺得,只要方卿眠喜歡,穿什么都好,只是天冷,宛市的風(fēng)又是這個時候刮得最大,她愛美,覺得脖子不夠長,所以要穿v領(lǐng)的顯出脖子的線條,又要穿一字肩的漏鎖骨,他是真怕她凍壞了。
“穿上,試試。”
方卿眠去了盥洗室,鎖上門,兩件內(nèi)搭是香奈兒去年的秋冬款,還有一件白色的立領(lǐng)大衣是wana
try的,方卿眠不大清楚是什么時候的,大概是經(jīng)典款,但是穿在身上不落俗套,襯人。
“好看嗎?”
她張開雙手,轉(zhuǎn)了一圈。
“好看?!彼⑿Γ粗?。
她挑開商標(biāo)想看一眼吊牌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,吊牌全部被剪了,她脫下外套,有些不好意思:“太貴了?!?/p>
“不貴?!彼f“你穿上好看,是衣服的榮幸?!?/p>
方卿眠笑:“你能遇見我,也是你的榮幸?!?/p>
“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
陸滿舟記得,自己的朋友也曾談了個小白花,家境一般,長得清純,人也努力,他是真的喜歡小白花,追她的時候,送包,送花,每次都被推拒,后來女孩勉強收了一支lv的包,估了價格,偷偷出去打了很久的工,省吃儉用攢錢,還他了一件價格差不多的禮物,他就再也沒給人送過貴的禮物。
后來兩人還是分手了,小白花頂不住壓力,不是男方家里施加的壓力,而是她自己的不配德感,男方沉默半晌,也同意了。
這段感情,兩個人都累。
方卿眠和她不同,接不接受,都坦然自若,她接受,是因為兩人的關(guān)系到了那一步,分太清,反而會成為兩個人心里的刺,索性大大方方坦誠的手下,再回饋自己力所能及范圍的東西,反而會讓人覺得心意到了,畢竟像這樣的豪門,錢多錢少,根本不在乎。
所以陸滿舟喜歡方卿眠,她永遠(yuǎn)將自己當(dāng)成一個獨立的個體,將兩個人放在同等的地位,以平常人的心態(tài)相處,不卑不亢,他欣賞,這是最難能可貴的。
九點整,司機的車泊在門外,接陸滿舟去半山莊園,陸宅一片,都是陸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毗鄰的房子大都非富即貴,私密性極好,繞出去就要二十來分鐘,陸宅在南邊,半山莊園在北邊,基本上橫跨了整個市,三個多小時的車程,到那,將近一點。
方卿眠沒來得及吃早飯,又趕不上午飯,肚子餓得咕咕叫,陸滿舟沒坐庫里南,換成了寶馬,那輛車不經(jīng)常開,放在車庫里吃灰,所以車上也沒多零食,一路上幾乎都在高速,她只能忍著,好不容易忍到了,立馬跳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