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卿眠靠在椅背上,說:“若是談判,他應該找方意映才對?!?/p>
“你和她不一樣?!标憹M舟沉默“卿卿,你知道嗎?這份產(chǎn)業(yè),是母親和父親共同留下的,我時刻警醒,提防蘇文月,提防她的兒子。方家,會給我助力?!?/p>
方卿眠沉默半晌,繼而冷笑:“所以,你選了受寵的方意映?!?/p>
“卿卿,這是暫時的?!彼闹讣鉁厝岬負崦^她的發(fā)梢,夜色下,他望著她,眼睛里浸著憐憫與愛意,百煉鋼化成繞指柔,這句話,像是試探,又像是承諾。
“等我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觸夏筠之了?!?/p>
方卿眠總覺得今晚月色纏綿,擾亂心智,有一瞬,她想應承,想等待,那樣的想法只一瞬,就炸開了她的沉湎,驚醒了睡夢中的她。
她反問:“你準備金屋藏嬌?”還未等陸滿舟回答,緊接著,方卿眠似笑非笑:“陸滿舟,你算個什么東西?”
陸滿舟的臉色驟然陰沉,他沒想到方卿眠會拒絕得這樣干脆,難聽至極,他攥緊她的手腕,問:“方卿眠,你非要糾纏夏筠之嗎?”
方卿眠覺得好笑:“你享齊人之福;夏筠之別有所圖,你們兩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?!?/p>
司機停車,降下?lián)醢澹骸瓣懣?,棠御酒店到了?!?/p>
方卿眠跳下車,說:“我回學校?!?/p>
陸滿舟沒有阻止,方卿眠跳下車,在路邊攔了出租。
她回了學校,躺在床上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
一股無明火。
她狠狠地用枕頭砸向門外,門忽地開了,正巧她砸中人,羞得躲到被子里,好一會才探出頭。
“我宿舍水管壞了,是來借衛(wèi)生間洗澡的?!?/p>
張婉舒站在門口,抱著方卿眠剛剛砸過來的枕頭,兩人面面相覷,都覺得尷尬。
“哦好的,你用。”方卿眠翻身下床,搶過枕頭,指了指衛(wèi)生間“對不起,我沒想到會有人?!?/p>
“你宿舍門沒關(guān)上,我敲門,沒人應,就擅自推開了,不好意思?!?/p>
方卿眠說了句沒事,就匆匆回了床上。
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,不一會,水聲漸止,張婉舒穿著睡衣走了出來。
一身素色的睡衣,發(fā)稍滴著水,皮膚白得幾近透亮,窈窕纖細,像是拂堤春柳,醉倒春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