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穎穿上內(nèi)衣出來,沈禹已經(jīng)靠在床頭睡著了。她準備拿外套走人,卻發(fā)現(xiàn)外套上放著一疊紅票子。她冷笑:“把我當啥了?小姐嗎?”
冷靜一想,宿舍早上六點才開門,現(xiàn)在才凌晨兩點,回不去,只能去開個鐘點房,等天亮買點藥再回去。
她抽了兩張票子,嘀咕:“開房錢算你頭上?!笔O碌囊化B她放回床頭柜,關上門,快步離開。
走路時下面又紅又腫,摩擦得生疼。
沈禹那話兒太粗了,她又是第一次,估計還撕裂了。
“嘶!”江穎疼得直冒汗,心里罵道:這混蛋,折騰了自己兩回,咒你以后秒射,廢了!
她找了個不起眼的小賓館開了間鐘點房,躺在床上翻手機,突然一激靈,坐了起來。
十幾個未接電話,全是跟她一起去酒會的小姐妹打來的,還有條留言,說她已經(jīng)回宿舍了,讓江穎看到回個電話。
一起去酒會的小姐妹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江穎說去上廁所,結果人就不見了,電話也不接。她們以為江穎提前回了宿舍,可回宿舍一看,壓根沒人。
小姐妹打算如果第二天中午還沒消息,就得報警了。
雖說大學對夜不歸宿管得不嚴,很多人都在外面租房住,但江穎沒男朋友,也從沒在外過夜,這么突然消失,確實讓人擔心,怕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好的事。
江穎想起上一世,她從沈禹那兒離開后,氣得要命,啥也不管,直接回了宿舍。
舍友關心她,她也當沒聽見。
后來那件事成了她心里的疙瘩,她開始不愛說話,獨來獨往,跟舍友的關系也搞砸了。之后八九年,她一個朋友都沒交到。
江穎盯著手機屏幕,心想這次可不能犯傻,拿別人的錯折騰自己。
她正琢磨怎么跟小姐妹解釋,電話就來了。
“穎子,你可算接電話了?!毙〗忝玫穆曇袈犉饋硭闪艘豢跉?。
江穎有點緊張,回道:“我手機不小心調(diào)成靜音了,剛看到你留言,正想回你呢,你就打來了。”
“你不是去上廁所了嗎?怎么人不見了?”小姐妹問。
江穎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:“我上完廁所頭還是暈乎乎的,就去花園透透氣,結果在長椅上睡著了。醒來一看太晚了,宿舍都關門了,回不去?!?/p>
“那你怎么辦啊?”舍友聲音里滿是擔心。
江穎笑了笑:“沒事,我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休息,明天一早回去?!?/p>
“行,你沒事就好,我困得不行了,安心睡了??!”小姐妹聲音里帶著點疲憊。
掛了電話,江穎看時間還早,設了個鬧鐘想瞇一會兒。
她閉上眼,上一世跟沈禹的那些糟心事像電影似的在她腦子里放映。
那會兒她病剛好,跟沈禹住一塊,但不是住他家,他給她租了個房子。
沈禹大部分時間都來她這兒。
江穎知道他身邊女人不少,但那些女人換來換去,她還以為自己有點特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