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第二天跟醫(yī)生約的是早上八點針灸,所以她早早就起床了,里里外外忙了一通,準備出門的時候,陳嬸提醒她,“太太,先生的旅行箱還沒收拾?!?/p>
溫廷彥的行李箱放在玄關(guān)。
從前他出差回來,她都會在當天晚上就把他行李箱收拾干凈,衣服重新洗一遍,行李箱的東西歸位。
在她看來,行李箱是比較個人的物件,還是她親手收拾比較好,所以,從來不交給陳嬸。
但今天,她忽然覺得自己自作多情,如果行李箱真的算得上私人物件,她收拾都是多事,在人家眼里,她和陳嬸也沒什么太多區(qū)別,就是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。
“我不收了,你看著辦吧?!彼蜷_門,出去了。
她連早餐都沒在家吃,出去買了杯豆?jié){,一個蔥油餅,吃完后打車去了醫(yī)院,針灸結(jié)束后,她聽見自己手機在響,拿出手機一看,是溫廷彥。
她接了電話,那邊傳來他焦急的聲音,“簡知,我有個棕色的文件袋放在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?!彼潇o的。
“我放在行李箱夾層里,你給我收到哪里去了?”溫廷彥的語氣更加急切起來,“我現(xiàn)在去開會馬上要用的。”
簡知謝過醫(yī)生,拿著包離開診室,才不急不慢地回答他,“行李箱嗎?我沒有收拾,我不知道?!?/p>
“你沒”溫廷彥震驚地道,而后快步走到玄關(guān),果然看見他的行李箱還在那里一動沒動,“我箱子放在玄關(guān),你沒看見嗎?”
“哦,我看見了。”她走出醫(yī)院,沒有打車,而是沿著醫(yī)院這條路慢慢走。
“那你沒收?”溫廷彥的語氣里驚訝更甚。
“是啊,我沒收。”為什么她一定要收?
“你在哪里?為什么有音樂的聲音?”他追問,語氣緊迫。
“我在逛街?!彼f,同時看見身邊一家咖啡廳,外面有露天的座椅,所謂的音樂聲就是從這傳出來的。
“你逛街?你怎么逛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