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月前她重生后,就特意去給老夫人請了安,順便借機仔細(xì)瞧了瞧大娘子蕭妙瑜的身姿。
她心里細(xì)細(xì)琢磨著,如今養(yǎng)成這樣,也算有九分相似。想來她那婆母以及蕭妙瑜會記意。
這一輩子,她只想不擇手段過好自已的日子。
這邊吳婆子撐著傘,急急忙忙回到錦繡院,見到大夫人沈氏斜斜靠在芙蓉花迎枕上,手里默默轉(zhuǎn)著佛珠,心里一凜。
沈氏年逾四十,身著老氣的銅綠色薄緞褙子,下頭是一條月白色細(xì)折長裙,軟底珍珠繡鞋。
衣裳雖老氣,但沈氏常年在國公府這樣的人家錦衣玉食養(yǎng)著,面上看起來才三十多。
一張圓長臉看著嫻靜如水,生得不算多好看,但常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加上打扮,也硬生生能看出六分美貌。
即使是沈氏的陪房,在外頭旁人也給薄面,吳婆子依舊怕極了這個她伺侯了幾十年的大夫人。
“事情怎么樣了?”
吳婆子神色帶著一絲興奮。
“夫人,老奴去仔細(xì)瞧過了,那姜姒的身姿瞧著與大房的大娘子至少有九成像,男子心大,若是黑燈瞎火的,想必根本瞧不出來破綻?!?/p>
沈氏聽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,片刻后又有些遲疑。
“你說,我將姜姒送去裴衍床上,裕兒在地下會不會怪我?還有姜姒,到底是個懵懂的女娘,那孩子這幾月待我也足夠尊敬?!?/p>
吳婆子瞧著沈氏的神情,知道她已然動搖,這樣說著,只不過是讓自已心里舒坦一點罷了。
畢竟給兒媳找男人,一般人可干不了這事。
她幾步過去,蹲下來小心給沈氏腿上蓋上一層,輕輕捶著腿。
“夫人您這說的什么話,三爺在地下定然也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,您這也是為三爺著想,不至于三爺?shù)叵逻B個燒香的人都沒有。
至于三娘子,您這也是在幫她,她年紀(jì)這樣小,還不懂獨守空房的苦楚。等過些年知了人事,恐怕感激您還來不及。
國公爺身子骨強健,又身份尊貴,總比她去偷偷找男人最終落得個沉塘的下場強。老奴見得人多了,就三娘子那身子,哪里守得??!”
翌日。
一夜暴雨過后,清晨的陽光反倒帶著幾分熱意。
瞧著夏日更近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