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曉琴道:“找過了,宴州說這種情況除非取得當事人的諒解。否則,人證物證都有,亦寒很難出來??梢话闳诉€能通過賠錢私了,但顧時序根本就不缺錢?。 ?/p>
我深深嘆了口氣。
這就麻煩了!
薛曉琴泣不成聲地說:“今天事情一發(fā)生,亦寒他爸爸就去找了姜淑慧,被她轟了出來。她揚言一定要請最厲害的律師,讓亦寒把牢底坐穿?!?/p>
“琴姨,你先別著急。知不知道顧時序在哪家醫(yī)院???”
畢竟,顧亦寒是為了我,我不能坐視不理。
記下地址后,我送走薛曉琴。
望著窗外仍舊湛藍的天空,我心里忽然覆上了一層陰霾。
海城骨科醫(yī)院病房外。
我聽著里面姜淑慧噓寒問暖聲和朵朵的童聲,便知道她們都在。
不想自取其辱,所以我一直在走廊里等著。
直到夕陽西下時,姜淑慧和蘇雅欣才帶著朵朵離開。
推門時,顧時序正靠在床頭發(fā)呆,手中的佛珠有一搭沒一搭地轉(zhuǎn)動著,不知在想些什么?
他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,嘴角隱約能看見淤青。
聽見聲音,他抬眼看了我一下,眸光微閃,扯出一抹冷笑:“來替顧亦寒求情?”
我懶得繞彎子,直接問:“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他。所以,要怎樣你才肯松口?”
“就這么擔心他?”
他漆黑的眸光在我身上反反復復流連,陰測測地說:“怪不得這么早就備好了離婚協(xié)議,原來是找好下家了?!?/p>
我緊緊捏著手指,道:“顧時序,你為什么跟我結(jié)婚,我不知道,但我相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。都到了這一步,你居然還要把臟水全潑到我身上。你這頓打,真是一點都不冤!”
顧時序眸光暗了幾分,“從你進門直到現(xiàn)在,你都沒有問過一句我的傷。從始至終,你都在為顧亦寒求情?!?/p>
我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