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讓我自己親口說出我不想回憶的事,不想提起的人,以及與現(xiàn)在形成鮮明對比的美好過去。
他說只有這樣,我才能親手將腐肉剜掉,傷口才能長出新鮮的血肉。
雖然這對我來說太過殘忍,但我還是決定積極配合治療。
我不想在未來的人生里,因為這段失敗的婚姻,把我自己變成一個痛苦的瘋子!
當然,心理疏導是循序漸進的,并不是一次性要我把我和顧時序的回憶全部說出來。
第一次治療完成后,醫(yī)生還給我開了一些抗焦慮抑郁的藥物,讓我回去吃。
并且他還建議我,讓我和顧時序一起給孩子找塊墓地,將骨灰盒放進去入土為安。
這不僅是對孩子的尊重,也是對我自己的一個交代。
雖然婚姻失敗了,但顧時序永遠是孩子的爸爸,這點沒法改變。
而我唯一的私心,就是想讓我的孩子也體會一次像顧時序對朵朵那樣的父愛。
哪怕只有一次。
從醫(yī)院拿了藥后,我返回家里。
沒想到,這大白天的顧時序竟然在家。
以前的顧時序除了修佛時會在家里的佛堂,其余時間幾乎都在公司,我跟他也只有早上吃飯時能說上兩句話。
可自從蘇雅欣母女住進來之后,就連他回家的時間都多了許多。
所以,他也并不是忙到連家都回不了??!
見我進來,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雜志的男人看了我一眼。
我下意識地將印有醫(yī)院名稱的藥袋子藏在了身后,不想被他知道我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。
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,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藥,卻并不在乎我為什么會拿藥,拿的什么藥?
其實我并不需要藏起來的。
想到醫(yī)生給我的建議,我站在他面前沒走,猶豫著如何跟他說一起給孩子下葬的事。
“有事跟我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