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他也曾給沈漓寫過詩,那時的沈漓就感動的不行。
可后來想想,只有婉心這樣蘭心蕙質(zhì)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如此對待,那些詩寫給沈漓,實在是對他才情的浪費。
許知行帶著笑意迎上前:“婉心,你果然來了,我就知道”
話未說完,只聽“啪”一聲脆響。
許知行臉側(cè)被打得偏了過去。
沈婉心收回手,冷笑:“你一個窮酸書生,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愛我?”
“你知我是侯府小姐,使出這般拙劣荒唐的行徑,無非是想逼我與你扯上關(guān)系,好賴在沈家攀上高枝?癡心妄想!”
許知行怔住,半邊臉火辣辣的,耳中嗡鳴。
他看著眼前女子盛氣凌人的模樣,只覺得這張臉陌生得可怕。
“婉心你前世明明”
“閉嘴!”沈婉心眼神一凜,“我不知你在胡言什么,只一句話,若你再敢敗壞我名聲,別怪我去順天府告你!”
“記住,我沈婉心,這輩子都不會看上你。就你這窮酸酸的模樣,也敢妄想我?笑話?!?/p>
許知行的唇輕輕顫了顫,愣愣看著沈婉心從自己眼前離開。
眼前驀然浮現(xiàn)出往日的一幅場景。
那日他在破廟檐下避雨,手中只剩下兩文銅錢,因腹中饑餓幾近昏厥,心中滿是頹然。
沈漓撐著一柄油紙傘向他走來,她一襲素衣卻美得像天邊仙子,將一包熱騰騰的栗子餅遞給了他。
從那天起,沈漓便時常來破廟外找他,送他干凈衣衫、幫他修改文章、講朝中時事,她從不擺侯府千金的架子,哪怕一身錦衣,也愿意跟他一起蹲在泥濘的小路邊看路上的蚯蚓。
他還說,他定會考中。
可惜,他后來一步步爬上高位,功成名就,卻只記得沈婉心在風雅會上驚艷眾人的風光,忘了沈漓陪他走過多少泥濘。